唐承念这规律性十足的击打动作所吸引。
这动作,这声响……总令她忍不住响起某个人。
当她陷入沉思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陡然将她包住,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夫人,此女子是什么人?”
“夫君?你出来了?”连惠瑶诧异地回过头,看向搂住自己的男人。
这个人,便是她那位死宅夫君,吕名铸。
吕名铸从来被人嘲讽为小姑娘,因为,除非有人拿鞭子赶,要不然他绝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每一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自从十几年前开始,他就逐渐隐居,很少出门了。
武人来了,他就让到一边,武人去别人家,他就更没有兴趣围观,不管身边的人议论什么,他只在自家做自己的事。可是,从来都没人知道他究竟在家里做什么。
久而久之,众人便默认吕名铸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汉,要不是他姓吕,早就被指着脊梁骨骂出桃源乡了。
也就是看着他姓吕,众乡民才愿意给他一点点面子。
然而,连惠瑶却诧异地发现,自己的夫君竟然会愿意走出家门了?
“嘘,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吕名铸直接打断了她惊讶的疑问声。
连惠瑶不敢迟疑,连忙答道:“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唐姑娘。”
“原来就是她……我就觉得眼生,没见过。”吕名铸点点头。
连惠瑶无语,吕名铸就连见了吕玉琢,也不认得她是白岚珠的女儿,怪不得现在见了唐承念都会不敢肯定。
“夫君,她这是在做什么?倒是像你……”连惠瑶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到这里,才用蚊子呐的声音说道,“……像你平日在地窖里做的那种事。”
“嗯。”吕名铸给了肯定的答案,“这叫铸炼。”
“铸炼是什么?”
从前,连惠瑶一直没办法问吕名铸他在做什么,她只要问一句,他就立刻变得凶巴巴的。她真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叩开吕名铸嘴巴的一天,慌忙问了起来。
“铸造的铸,炼制的炼,铸就是我的名字里头这个铸,炼么……”吕名铸不由分说地抓起她一只手,让她舒展开之后,才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了一个“炼”字。
“知道了吗?”吕名铸此时就像一个好为人师者。
连惠瑶胡乱地点点头,虽然他们是夫妻,然而,在夫妻事之外,却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亲密的事情。抓起她的手,在上面写字?以前的连惠瑶,绝不敢想。
“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明白。”吕名铸摇摇头。
我会学的!——连惠瑶心中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谁知道,吕名铸接下来便说道:“罢了,以后有空,我再教你。”
还会教?连惠瑶一愣,赶紧把原本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原来,不会,还能再教啊?连惠瑶脸一红,她以前怎么没想过这一招?
“你发什么愣?”吕名铸狐疑地看着她。
连惠瑶赶紧摆摆手。
吕名铸就重新看向唐承念,他静静地盯着她得动作,尤其是她手上的动作。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露出自惭形秽的神情来:“以前我一直闭门造车,还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如今才知道,我是坐井观天。”
“您很厉害的!您造的那些……都很锋锐!”连惠瑶怎能容许自己的夫君如此自轻,连忙安慰他。
吕名铸摇摇头,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这一手功夫,我比不上。”
连惠瑶连忙说道:“或许是因为这位唐姑娘太强了!”
底下的吕玉琢没听清楚她和吕名铸在谈论什么,只听到这一句,便立即附和道:“没错,唐姐姐真的很强!”
“哈哈哈……你继续看吧,没说那个。”连惠瑶连忙安抚吕玉琢。
吕玉琢也不在意被揉乱头发,又乐呵呵地看了起来。
“对了,我听闻此女子最近闹出了不少大事件吧?”吕名铸又好气地问道。
之前,他对八卦不关心,可现在他忽然发现唐承念与自己或许殊途同归,便又对他兴起了几分兴趣。
连惠瑶连忙小声地给他讲解这些天的事。
等她说完之后,刀也被锤炼好了。
唐承念盯着面前的路,一边慢悠悠地磨刀,等她终于看到影子以后,便加快了速度。她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刀也成了影子。
等马到前,刀也成了。
吕高志盯着刀,“此刀,你意欲斩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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