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唐承念只稍微挽了挽脚脖子处的裤脚,就不再动手,商六甲不由得急了。
“讳疾忌医可不行啊!”
“什么讳疾忌医,你不是没说要挽到哪里才行吗?”唐承念又害羞,又因而生出了一些怨怼之情,便带着薄怒反驳。
商六甲摆起了手:“好,算我没说清楚。”
“什么算,就是!”唐承念低着头小声嘀咕。
商六甲直接当自己是聋子,没听见她这些小抱怨。
他站起身,在自己腿上用手比划出一条线:“至少要到这里。”
“啊?”唐承念苦恼起来。
“不行吗?”
“都快到腿……根……了……”唐承念面红耳赤地说道。
其实,她前一世并不是没有生病过,也有过大病,自然是陌生的男医生接待。可人家做起事情来特别专业,显得她脸红倒是心虚了,唐承念也就平平静静地做完了全部检查,没有一点不适。可是,来到了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是天生的入乡随俗还是怎么了,商六甲要她把裤脚卷到大腿根,她实在是做不来。
商六甲急了。
虽然他一开始是想借机欺负她一下,可他更担心她的伤。
“我不管,你再不让我看看你那骨头,我就硬来了啊!”
“硬来?”唐承念一瞪眼,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软绵绵的说道,“算了。我自己来。”
简简单单的事情,非被唐承念弄得像是什么亏心事一样。
“你先别看我!”
“哦。”
半打趣的商六甲,也尴尬地转开了脸。
唐承念盯着商六甲。等他把脸转开了,才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自己悄悄地把裤脚往上挽。这长裤倒是挺宽,也够软,居然真被她挽上去了。
“……好了。”唐承念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甜腻的声音。
她一害羞,声音就变得轻轻软软的,只是她没意识到。商六甲也没察觉。
只是觉得,这气氛挺好。
商六甲转回头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干。还咽了口口水。
“咕噜”
灵棺抱着骨头早跳坑里头哭去了,声音可以忽略,这树屋里,算是寂静。在这寂静的树屋里。咽口水的声音。显得特别响亮。
“我紧张。”商六甲忙不迭地解释。
唐承念坐在地上,把脑袋埋进膝盖里,脸上早已经变得通红。
别解释了!越解释越歪!
她在心底嚎叫着,只希望商六甲能快点把她的骨头检查完,治好。
要是早知道摔断腿的后果是面对这个,她绝不爬树。
“哎……”
商六甲忽然轻飘飘地喊了她一声。
假如“哎”能暂时认可为她的代称的话,那么商六甲确实是喊她。
“哎~哎~哎~”
商六甲一直喊到唐承念肯抬起头。
她糯糯地问道:“怎么了?”
声音像是感冒了一样,微微发闷。越发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特点,软糯甜。
“你能不能……把裙子……撩上去?”商六甲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像是个流氓,因此飞快地给自己解围,“你不要乱想,我只是觉得……我自己来,更……”
更怎么样呢?他不说,他相信唐承念也是能理解的。
巧,唐承念还真理解。
只是……“非得撩裙子吗?”
“你不撩裙子,这裤脚也白挽了啊。”商六甲尴尬无比,怎么听起来像是他很不对劲呢?
他不知道,唐承念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他太不对劲了!
唐承念低着头,轻轻地扯了扯自己的裙子,一不小心就滑过了膝盖。
“啊!”
“我真不是故意看见的……”商六甲转开了脸,想了想觉得这样还是冒|犯,就改口,“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次事故责任还真没法往商六甲身上推了。
唐承念面红耳赤,这回,是真的连耳朵根都发紫了。
她赶紧把腿伸直,然后才扯自己的裙子,但这回用力非常小心,只让裙子稍微走过膝盖,就停了下来。
她问商六甲:“这样行了吗?”
说实话,真不行。可刚刚唐承念一失误,直接半走光,商六甲也着实不好意思再逼迫她了,只好勉强地点点头,说:“行……”
那声音拖长得样子,谁也能看得出勉强。
可一向精明的唐承念,大约是真害羞得很了,糊涂了一回,没听懂这里头的勉强含义。
“那就……来吧。不对,开始吧。不对,……你检查吧。”
唐承念换了好几个词,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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