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满目苍夷,叶斌坐在一顶小帐之内,握着貂蝉冰冷的柔荑,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貂蝉昏迷了这么久,是他始料未及的,按照他最初的设想,貂蝉应该是灵魂里消耗过巨,身体虚弱,昏迷一会儿就应该醒来。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貂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绝美的俏脸上,挂着让人心疼的倦容。
“蝉儿一直在想你……”
“你还好吗?”
“不要离开蝉儿……”
“不要……蝉儿不要走……蝉儿还没有见到叶君……蝉儿不要走!”
貂蝉的一声声呓语几乎让叶斌的心都碎了,时隔多年,他再一次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看着貂蝉的脸上时而幸福,时而痛苦,时而疲惫,时而思念的表情,叶斌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楚。
这个女孩儿爱极了自己,这无数个日夜,她是怎样度过的?
“叶君……你会发现蝉儿秀在衣裳中的青丝吗?蝉儿只是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这样,也许能够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感觉到了吗?”
貂蝉声音空灵,断断续续,粉唇微启,仿佛是一个盼望夫君回家的普通女子,仿佛是一个情窦初开的美丽少女,这是叶斌不可承受的感情,这是他永远报答不了的情谊。
叶斌轻轻将貂蝉凌乱的发丝捋顺,抚摸着貂蝉的俏脸……
“不要怕……”他的声音极轻,仿佛害怕貂蝉从梦中惊醒,他的神情非常温柔,再也不是那个南征北战,被称为天下第一城主,神农令,先锋官的叶大人,而是一个怜惜自己妻子的普通男人。
“报!”
斥候的声音传了进来,叶斌的脸颊不变,轻轻的将貂蝉的柔荑放好,缓缓的站起身来,在他转身的一个瞬间,那温柔的男人不见了,天下第一城主又回来了。
叶斌走出小帐,狠狠的瞪了一眼大声呼喊的斥候,冷哼一声,背着手不发一言向远处走去,那斥候不明所以,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们的将军,只能忐忑的跟在后面,当终于远离的貂蝉的帐篷之时,叶斌才皱着眉头说道:
“不是吩咐过了么,此地不允许任何喧哗,天大的事,也不允许!”
叶斌的声音是少有的冰冷,他神经百战的杀气让斥候不由得一凛,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
“将军大人,小的知罪,小的知罪,由于所得情报太过惊人,一时间忘记了将军大人的吩咐,还请将军大人饶恕。”
叶斌的神情恢复了正常,自从貂蝉昏迷后,他一直处在焦虑之中,对于方才的训斥,也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他身为一军之主,城府早已极深,若不是貂蝉之事实在让他无法放下,他也不会如此了。
“算了,到底是何事?”
只见那斥候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说道:“在……在不远处的巴尔河旁,小人,小人看见了卢植大人竟然被囚车所困……”
斥候还未说完,叶斌脸色骤然变化,卢植是三军统领,是三军的主帅,是对付黄巾军的总决策人,他怎么会被囚禁?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记得,历史上卢植似乎被人陷害,失去了官职,但……那不是很久以后的事么?
就在叶斌疑惑的时候,那斥候接着说道:“小人不敢接近,那些运送卢植之人打着的是朝廷的旗号,这才一路疾奔,没敢与任何人说此事,还请大人速做定夺。”
叶斌沉思了片刻,问道:“那些人现在何处?”
斥候答道:“应该还在巴尔河旁休息……”
叶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告诫斥候,此事不允许和任何说,这才将程阿亮找了过来,带着一众野人,前往巴尔河。
……
“哈哈,卢大人,你可想过今天?”
小黄门左丰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今天终于扬眉吐气,试问,世间有几个人能将卢植送入囚车?试问,世间又有几个太监,如他一般风光?
卢植冷哼一声,没有多言,这种小人他见得多了,现如今他虽然落难,但晾那小太监也不敢如何欺辱。
左丰见卢植在囚车之中,依旧不屑与他说话,就仿佛是吃了苍蝇一般,极其难受,他仿佛感觉周围士兵对他的嘲笑,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咧着嘴,尖细着嗓子,冷冷的说道:“既然卢大人不识抬举,那就不要吃饭了罢!”
只见左丰将卢植囚车上的那一碗饭突然掀翻,菜汁洒在了卢植的脸上,名满天下的卢师,竟然在此地遭受此等侮辱。
“敢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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