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哈哈哈……尔等当真是冥顽不明,老夫能够让你们在河东生存,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至于你们说的那些事,就算老夫做了又如何?谁又敢与老夫分说?”
卫家的家主狂笑出声,他们卫家在整个东汉也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族,否则蔡邕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下嫁,所以,卫家家主的这番话虽然狂傲,但却也代表了他的势力到底庞大到了何等地步。
“杀!”卫家家主一声大喝,他身后的八千卫家私兵顿时杀了上来,这些人装备精良,久经战阵,虽然人数不多,但却也不是这些虚弱的黄巾军能够抵抗的。
“你……”老丈指着卫家家主,一口老血喷洒出来,只见两军相接之处,黄巾军如同麦子一般,纷纷倒下,一时间惨呼咒骂之声不绝,血水染红了大地,流到了江河之中,让这个刚刚成型的护城河,染上了一层血色。
“杀……这些杂碎,身为我们河东之人,竟然还敢投敌黄巾,当真是给我卫家丢脸,一个不留,全部斩杀!”
卫家家主的命令就仿佛是一个导火索,那些卫家的私军更加疯狂,成排成排的黄巾士卒纷纷倒下,残肢断臂到处都是,仿佛是人间地狱一般让人作呕。
嗅到了血腥气息的私军们更加的疯狂,他们一个个面带狞笑,手起刀落,有的甚至还不过瘾,就算是将脑袋割了下去,也依然要补上几刀,那些黄巾士卒纵然是想要拼命,但手无寸铁,再加上早已疲惫不堪,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只是一炷香的功夫,便有三万余黄巾士卒被残杀殆尽,他们日夜相处,早就有了极其深厚的感情,如今眼见一个个兄弟被杀,他们双眼通红,竟然没有丝毫退却之意,疯狂的冲了上去。
“杀……!”
数量并不能够压倒质量,但这些疯狂的黄巾士卒仍旧给那些私军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有的人被砍死之后,双臂仍旧死死的抱住私军士卒的双腿,有的在死之前,用他们的牙齿,狠狠的咬下黄巾士卒的耳鼻,有的人甚至失去了半截身子,仍旧没有死透,看到私军士卒过来,竟然用牙齿去咬他们覆盖鳞甲的双腿。
“疯了……这群杂碎疯了,给我杀,杀光他们!”
就在老丈痛苦的看着一个个黄巾士卒倒下的时候,就在私军们疯狂的杀戮的时候,就在黄巾士卒不甘倒下的时候,一艘巨大的楼船携带着滔天的江水,在江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终于赶了过来。
“老匹夫……在叶某领地,你也敢如此猖狂,当真无视朝廷的威严不成?”
叶斌根本没想到,他只是离去这一会儿,那卫家家主竟然下达了屠杀令,他船下的江水都被染红,可见死了多少人。
卫家家主双目一凝,看着那艘如同怪兽一般的楼船,顿时露出震惊之色,连忙止住手下的屠杀,眉头紧皱,大喝道:“可是神农牧叶斌当面?”
这天下也只有叶斌被赏赐了一条楼船,以卫家家主的消息和见识,自然能够猜测出来,若早知道这里是神农牧的领地,他也许不会这么肆无忌惮,毕竟,叶斌现在也不是什么小人物,堂堂的二品大员可是靠着实打实的军功得来的,甚至连大将军何进都被他削掉了一只胳膊,这样的人物,谁敢轻视?
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站在船上的叶斌似乎有些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可就算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曾经华佗身边的一个小厮,抢夺他卫家媳妇的人竟然是堂堂的二品大员。
“将军大人,求您为吾等做主,只要您能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吾等甘愿做牛做马供您驱使,就算身死魂散也在所不惜!”
黄巾将士们看到叶斌去而复返,还带着无数军兵与巨大的船只,当真是喜极而泣,有的人甚至双目赤红,流出血迹,可见他们对那卫家有多么愤恨。
“老匹夫,你可还记得叶某?”
叶斌知道,这老头早晚能想起来自己曾经偷人家媳妇的事儿,还不如尽早承认,反正已经不共戴天,还不如再添一把火。
卫家的家主能够理解叶斌为何如此愤怒,要是有人在他家门口杀戮成河,他也会不高兴,但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何时见过叶斌。就在这时,他身后有几个侍卫抬着担架,上面的人正是卫仲道,只见他脸颊惨白,双目通红,牙齿铮铮作响,仿佛要吃人一般的从牙缝里说道:“这个声音……就是他,就是他将那个贱人抢走,又将……又将儿子打成重伤,爹,您要为儿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