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帆目瞪口呆说:“你也不至于吧?!”
凌莉把花落深从地上抱了起来,斥责道:“花易冷,你也太认真了吧?万一伤到落深怎么办?”
花易冷满脸杀气地瞪了儿子一眼,扶正篱笆:“记住这个教训,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明白?”
“哼!我……我才不稀罕进去呢!”花落深心有余悸的样子,不过还是逞强着不甘示弱。
花易冷指了指不远处的残枝碎屑,是他做篱笆的木材材料。感情这篱笆是他用树木硬切出来的啊?难怪这么地丑陋歪曲……
尸王对凌帆说:“去把那里打扫干净,影响市容。”
凌帆差点没摔倒,他还知道什么叫市容?他纠正道:“是影响美观才对吧?”
“总之请你把它们清理干净。”他有点骄傲,沾沾自喜,十分得意地炫耀道:“怎么样?我这篱笆做得挺特别的吧?很结实,一般的动物是闯不进去的。”
是特别丑才对吧!他哪里来的自信?凌帆在心里回答到,当然,他不可能说出来,除非他不想见到明天的月亮。于是只好昧着良心夸奖道:“是挺‘漂亮’的,以你的知识和动手能力来说……”
“什么?”
“没,没什么?那我先去收拾啦。”凌帆拔腿就跑,花易冷,一个连衣服都不会叠的人,你自己的动手能力怎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吗?不过这份心意却是难能可贵的,里面种的,是花易冷对姐姐的心意吧?不然他不会这么重视,还亲自动手做这些难看的篱笆。这么大的工程量,没一个晚上是完成不了的,怪不得他大白天在睡觉。
凌莉往田里瞅了瞅,有点茫然,因为她找不到昨晚种彼岸花的地方了:“花易冷,我们的花在哪?”
花易冷有点不高兴:“你居然忘了?!”
“当时天那么黑,地又那么大,我……我也不太确定,只不过种一朵花,你有必要开垦那么大的地吗?”他费心费力这样做,不会仅仅是为了打泥巴战,让她发泄情绪吧?彼岸花也许是后来才想起的灵感,顺道种进去的。
“既然找不到……”他停顿了。
“嗯?”
“那就等它开花了再找吧。”
原以为他会生气,因为那朵彼岸花下面是他们的结发——结为夫妻的重要信物。
她怯怯地说:“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去做个标记。”
“笨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样就没意义了。”他的神情很复杂,难以捉摸,一丝怒气也没有。
“你……你会怪我吗?”
“不,相反,我更加期待了。”
“期待什么?”这么神秘?
花易冷再三强调道:“在它没有开花之前,你不可以进去哦。”
“好,我知道了。”他才是笨蛋,等过个十天半个月,要在这么大的空地上找到一棵新芽,那还不简单?
花落深一脸懵逼地看着父母,他们在说什么啊?这里头究竟埋了什么宝藏?他瞥了自己被削掉的鞋子一眼,好奇心反而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