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还算是有救。
紧接着老爷子又交待了一些订婚前的事宜后,林姨过来敲门,说晚餐准备好了。
——
晚餐过后,应老爷子的要求,他们在老宅住一晚。
在离开老爷子的院子前,林姨悄然地叫住了关闵闵。
岑致权知道她有话问关闵闵,拎了那只不是很甘愿的小家伙率回属于他的那幢小楼而去。
岑家老宅占地广大,除了一幢主屋之外,还有三幢小洋楼,原来是老太爷的三个儿子住的,后来他们都各自到外面置业,就空着没人住。
而岑致权的父母在他成年之后,就将那幢小楼给了他,任他处理。他从英国回来后,将它翻修一轮,换成他喜欢的风格。
父子俩回到小楼时,小家伙倒是饶有兴致的上上下下跳了一轮,连带的卷毛的精神也好了不少,跟着小主人上窜下跳,最后在楼上主卧室的大床滚了起来。
岑致权上来,看到一人一狗在他的大床滚成一团,可怜兮兮的被单掉了一半在地上,眉头皱了起来。
“不要在床上玩,很脏。”他指的是那只狗。
一听到人家说他家卷毛不好,小关先生气炸了,气呼呼的将卷毛搂进怀里:“卷毛每天都有洗澡,它很爱干净的。不许你说他脏。”
怀里的卷毛似乎意识得到大主人对它的不满,也知道小主人在为它打抱不平,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望着岑致权——
那眼神,确实萌达达的,让从来不喜欢这些猫猫狗狗的他也有些心软了。
这小东西就是以前关小姐拿来哄骗他的那只狗吧?
想到之前她说的那些谎话的误导,他不由得在心底再度叹息,他把他儿子当成一只狗来想像了。
“OK。”第一次初为人父的他举手投降,“它不脏,但是不应该让它滚到床上去。下来再玩,好不好?”
人家小关先生可不想买这位新爹地的帐,他将卷毛抱里怀里,揉了揉它的头:“它还跟我妈咪睡过呢!”
小卷毛刚买回来的时候挺粘人的,偶尔爹地去墨尔本看他们,带他出去玩夜不归宿时卷毛都会跑到妈咪房间一起睡。
当然是妈咪睡床上,它睡地毯上的。
岑先生一听,脸色黑了黑。
他没有很严重的洁癖,但是要跟一只狗睡觉,他也做不到啊,这简直是要超越他的底限啊!
“到书房来,我有事情跟你谈。”他现在看着那只狗在他床上蹦跶心里就不舒服,等会找人把床单换过一轮,现在先把这小家伙跟狗带走才是正事。
“不要啦。在这里讲也一样嘛!”小关先生从某位爹地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不喜欢动物,包括它的卷毛在内,所以,他就要抱着他的卷毛在他的床上谈,有本事他把他再提出去啊,看他不去老爷子那里告状。
现在他的靠山可大着呢,别轻易就想欺负他。
岑先生真是极力的压抑住想把那只狗扔出去的冲动,走到离床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对着床上那脸上有着明显得意之色的小东西道:“听说你的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
连他的生日快到了都是听说了,一点为人父的自觉也没有,某位挂名爹地虽然很少陪他,但是每年他的生日他倒是都记得的,也会提前安排好工作后过来与他一起过。
一个月以前他说6岁生日要弄个最先进的无人机给他玩玩的,他打算用它飞去马六甲海峡试试看效果如何。
小关先生嘟了嘟嘴,反问道:“爹地说他会送我一个最先进的无人机,你想送我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本来心里就有些气的,一听到床上的人儿竟然开口叫别的男人爹地,而他则是那个不怎么重要的‘你’,那股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你叫谁爹地?”冷冽的质问语气夹着怒火朝床上的人儿扑面而来,加上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后那迫人的气势,就算关景睿再成熟,也只是个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被吓到。
但吓到的程度也只是紧绷着身子不敢再出声,小脸也是一副紧张的表情,眼睛也不敢直视他的移到一旁,只是抚着卷毛的小手轻轻地发发抖让人知道他在害怕。
他已经叫了快五年的称呼,确实一下子无法改口的,他又何必跟一个孩子这么置气呢?
岑致权想不到跟儿子相处的第一个晚上,两个就闹僵硬了!
他闭了闭眼,想走过去告诉他,他才是他的爹地,以后不要叫错,但是他才抬脚,床上的人儿就往床后面靠,让他不敢再走了。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孩子相处,跟一个孩子道歉更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
关闵闵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现在这样一副景像——
父子两个,一个站在离床两米开外的地方黑着脸站着,而床上抱着狗的人一脸紧张得像是怕被揍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妈咪——”小关先生看到妈咪进来,委屈的叫了一声。
“我可以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岑致权吁出一口气,“抱歉,我先去书房处理点事情。”
面对这尴尬的局面,某位大BOSS没用的逃开了,背影有些狼狈。
“你们吵架了?”关闵闵走到床边坐下来问道。
“妈咪,是他凶我!”小关先生爬过来让动挨在妈咪身边告状。
“哦,他凶你啊?”关小姐抚着儿子的头发,“你不惹他,他怎么会凶他?”
“才不是。”
“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他不喜欢我抱着卷毛在他床上玩。”
“然后呢?”人家大BOSS会没这么没风度吗?不喜欢顶多就是让他带下来,可是刚才的气氛明显不仅仅是这点小事吧?
“然后他问我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结果?”
“结果我说,爹地要送我无人机,然后他就生气了!”
问题纠结所在出来了!
“他才是你爹地,你在他面前叫别人爹地,他不生气才怪!”纤指拧着他的耳朵,“你平时的聪明都去哪了,故意要气他啊?”
关小姐还真是说对了,他承认刚才这么说,确实存在着要气他的因素。
谁让他第一次见面就对他那么凶呢!
看着儿子承认的表情,关闵闵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做你爹地啊?”
可是再不喜欢,他还是他的亲生爹地啊。
“妈咪你喜欢他做你老公吗?”小关先生反问道。
“还好啦。”以前她没想过要嫁他,但现在两个人相处得还不错,她在他身上体验到了恋爱的感觉呀。
而且他们马上要订婚,结婚,所以,她不希望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僵硬啊。
“那就是喜欢他了?”小先生生语气有些闷闷的。
虽然他也很想关小姐找个大靠山,能让她一辈子做个不识愁滋味的贵妇人,但是当她真的找到了,要嫁给别人的男人做老婆了,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些舍不得。
好像原本只属于自己的东西给人抢去了,那种滋味真是不好受。
他与妈咪还有卷毛是一家人,以后还会多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要管他,管妈咪,管卷毛的男人,想想,唉——
“如果我说我喜欢他,你会不会不高兴?”关小姐承认,她确实是喜欢上他了。
这样的男人,要是有心要对一个女人好,怎么有女人拒绝得了?
“不高兴当然是有一点的,但是我还是为你能喜欢他而高兴。”小关先生说得似是而非,“以后不用为了养我而这么辛苦工作了。”
“哦!”说到工作,关小姐想到什么,“我从明天开始做他的特助。这事你知道了吧?”
“啊?”小关先生惊讶得抬头,却因为用力过度撞上了关小姐的下巴。
“哇,你怎么这么激动?”关小姐一手捂着自己下巴,一手抚着他头顶,“你痛不痛?”
“他竟然真的请你做他的特助?瞎眼了吗?”
“喂,什么叫请我做特助就是瞎眼了?”关小姐怒了,朝儿子扑了过来。
“本来就是瞎眼啊!”
两人一狗在床上大闹起来,床上的枕头被单全都扔到了地上,而欢快的笑闹声从未关上的门传了出来,传到了同样未关上门的书房里——
还在生闷气的岑先生循声而来,无声的站在门边,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房间时,额角猛地抽着——
有些头疼地再度转身往书房而去。
两人闹得气喘息息停下来时,根本不知道某人来过。
“喂,以后别故意气他了,好不好?”关小姐有些讨好道。
“那要看他的表现了。”小关先生傲娇道。
“只要你不故意气他,他还是很喜欢你的。”关小姐帮着未来老公说好话。
“我怎么看不出来他喜欢我?”
“你是他儿子,他不喜欢你喜欢谁?”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考虑一下吧。”小关先生下床,抱起卷毛,“我要去洗澡睡觉了。你们慢慢玩吧!”
“玩什么啊?”关小姐追在身后。
“你睡他或他睡你,随你们高兴!”说完后,小关先生迈开腿跑了。
关小姐追到房门口时,他已经彭的关上了客房的门。
“好了?”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岑先生,双手环胸淡淡的问道。
“哦,好了。”关小姐笑咪咪道。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过去。
“干嘛啦?”她一边走一边不解的问道。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回房间洗澡,然后玩刚才儿子说的,不是她睡他就是他睡她的游戏吗?
想到今天在车上说的,那啥震什么的,今晚没得玩了,有点小遗憾啊。
看她慢吞吞的走着,他几个大步上来,牵着她的手往楼梯而去。
“去哪呀?”她娇娇的问道。
“带你去找点刺激!”男人一本正经道。
找刺激?在家还能找刺激?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节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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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军捡到陈暖时,觉得“他”像妖怪,左脸上有块像鱼鳞的胎记。
长大后陈少军觉得他更像妖孽,长得比女孩还漂亮,且时时刻刻盯着他,似想把他吃了。
面对这个无比粘人的小男孩,身为三栖特战部队总教官的陈少军决定:把他训练成一个男子汉!
于是拔苗助长的辛酸历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