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是在华念的房间睡的,殷衡对我说他想一个人呆着,我懵了,这是一个从认识那天起就缠着我以各种借口和我住一起的人,居然提出让我离开。我气得口不择言说,凭什么叫我走这是我的房间。殷衡听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要去其他房间睡,我顿时觉得争执毫无意思,人家一门心思要离我远一点,根本不是谁走谁不走的问题。
我叫住了他,自己走了。
他受了伤,他不舒服,我不该跟一个病人计较,我躺在床上默默地想。
我的心空落落的,明明殷衡回来了,可是我却失去了什么似的,怎么也找补不回来。
眼泪顺着鼻梁往下流,打湿了枕头,打湿了我的头发,华念睡得很香。
我不敢哭出声,害怕惊动她,只能压抑的抽泣。
一夜未眠,天空破晓,深蓝的天幕转为浅蓝,最后透出白光,今天是个阴天,寒冷潮湿的阴天。
华念醒来,摸摸我的脸,轻声唤道:“娜娜,该起床咯。”
我紧紧闭着眼睛,装作听不到,装作还在睡。
华念捏捏我的脸,见我没反应,轻手轻脚的起床下楼了。
我好疲惫,已经忘记了睡眠是什么感觉,房间只剩我一个了,自己窝在床上放肆哭了一场。
大概我哭了好久,久到我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胡乱擦了两把脸,我坐起身,发现眼皮有千斤重,根本睁不开。
床脚的梳妆镜里,我看到一个女鬼。
脸色黑黄,碰头散发,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嘴唇发紫,全是干皮。
就这么个鬼样子,殷衡怎么可能想和我一起住?我本来就配不上他,本来就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这么一想,眼泪又下来了。
楼下大座钟报时了,该死的,怎么才六点??
我就不该回来,该去上班,留在家里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厌恶我的殷衡。
对就这么办,去美容院好好捯饬捯饬,化个妆做个头发,虽然我再怎么打扮也赶不上沈情的一半,但起码不能像现在这样,整个一大恐龙吧。
我不能回卧室拿衣服,不想碰到殷衡,只好在华念的柜子里找了两件衣裳穿了。
洗脸的时候我拿着毛巾在眼睛上冷敷,没用,热敷,也没用,最后放弃了,现在殷衡应该还没有起床,我赶紧走,应该碰不到他。
我拿着大衣走到楼下,发现餐厅的灯是亮的。
心里一嘀咕,于是就开始盘算是不是从花园直接飞出院子,免了从餐厅门口过的尴尬。
灯光照亮了地板上长方形的一道,那像一道火海,阻挡着我的脚步。
“愣什么神呢?进来吃饭啊。”
听到声音我松了口气,是袁昂在里面。
我走了过去,餐桌上摆满了小鬼保姆做好的丰盛早餐,袁昂看起来很清爽,精神抖擞的,心情也不错,跟我说话的语气罕见的没有不耐烦,十分的温和。
他拿着一根油条,面前一大碗豆腐脑,眼睛在我脸上扫了几眼,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大清早的哭得那么伤心。”
我低下头:“你都听到了。”
他一把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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