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姓埋名地保护母后和你,可景阳帝不肯放过你父亲,不但将他支到湖阳,还派傅艺去暗杀……”
“焦大人,不如同本公主说说你的‘苦衷’?”方晴此刻擦干泪水,寻了焦和对面的椅子坐下。
“不要对你父亲这么说话?”赵晚晴低喝一声,“你失踪这些年,他一直在派人寻你,还差点因此着了莫宇的道。”
“你真想知道?”焦和这时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最后走到暖心阁东面一副水墨画前,不知往哪里按了一下。
画后的墙这时突然转动起来,不一会便露出一个洞口来,方晴看出,这里竟是个密室。
焦和回身拽了方晴进去,回头对赵晚晴吩咐,“在门口看着。”
焦和打亮了火折子,借着昏暗的光线,方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密室里面并不大,抬眼所见,便是墙上挂着的两幅画像,靠近仔细看,上面一对男女皆穿着朝服,而画像四角起了卷边,似乎已有不少年头。
“这是你亲祖父母,当日因谋反获罪的前太子和他的良娣。”焦和凝望着墙上画像,在火折子幽暗的光亮中,眼睛中闪着些许浮色,“他们身死之处,就是你现在住的东宫,一场人为的纵火,将他们双双烧死,待被人寻到之时,他们二人还抱在一块,然后一被拉开,便双双化成了灰烬。”
方晴觉得嗓子被什么东西堵起来似的,咬着唇盯着画上之人。
“邵庭远当年是前太子的侍卫,他护着我躲过这场火,然后用一个街头流浪儿,将我偷偷换了出去,又暗中抚养长大,想有朝一日帮着我夺回属于自己的江山,”焦和垂下眼睑,“怀着这意图,成年之后,我便冒充宦官进了宫,却不想遇到你母亲,又生下了你。”
“你便是用这法子报仇的,”方晴讥讽道,“夺了景阳帝的女人?”
“怎么,还真当景阳帝是你亲爹了,”焦和反唇相讥,“他爹,那个阴毒的景元帝,当年为了皇位,勾结内官害死你祖父母,还有你以为那景阳帝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个变态,对女人就像对畜牲一般,你母亲被逼得差点寻了短见,只能求我帮她,后来我给景阳帝下药,让他从此不举,再祸害不了女人,所以他才子嗣单薄,现在景纯已死,景阳帝绝后了!”
“是,连我都是野种!”方晴抑制不住地愤怒,那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人生彻底成为了笑话。
“凤阳,你是我的女儿,景国名正言顺的后人,”焦和眼眸中闪着大势在握的得意,“景阳帝再也醒不过来,你母亲给他连服了三日的软心散,如今药石罔效,他已经完了。”
“你……你们为什么……”方晴几乎咬碎了银牙,觉得面前的焦和根本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焦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什么报仇,你不过想满足自己的私欲!”
“闭嘴!”焦和扯了凤阳走出密室,毫不疼惜地将人扔到赵晚晴面前,道:“晴儿,这是你的女儿,如今我的命便在她手上,这丫头看来是想弑父了,我这便回府等着,要不她亲自来杀了我这亲生父亲,否则,我明白便要堂堂正正回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