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妻子生的是别家的种,道长也不会介意。在下佩服,佩服!”
张清风以为徐小乐到此已经词穷,总算把憋住的气捋顺,道:“黄粱一梦,人生如戏,莫说只是机锋禅语做的譬喻,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世上一切,无非梦幻,无非泡影。呵。”
徐小乐朝张清风拱了拱手:“道长真是有道高人,在下这点小伎俩,果然抵不过道长的大智慧。”
张清风知道自己胜了一局,之前的不爽也总算消退了许多,心中暗道:你这借题发挥占去的便宜,迟早要你连本带利还给我!他道:“哈哈,机锋辩难,本就如此。若是道友不痛不痒说两句,岂能助我自验道心修为?”
见两位修行前辈握手言和,代王妃也总算轻松下来,笑道:“我只道自己的修行已经不错了,但是看二位先生的道心坚定,不为外物所动,还是捏了把冷汗呐。”
顾清萝笑而不语。
徐小乐和颜悦色转向代王妃,笑道:“娘娘,我等山人,就连机锋也打得很是粗鄙,您别介意。”
代王妃悠然神往道:“当日人问道于庄子,庄子说道在屎溺,岂不粗鄙?却是至理名言呐!”
徐小乐道:“不过刚才打的未必全是机锋。”
众人一愣。
徐小乐道:“这位张师在外面拈花惹草,搞大了人家黄花闺女的肚皮。那家女孩见遮掩不住,四处寻他而不得,就吞了剪刀自尽,幸好被我救了回来。蒙王爷召见,我叫她也跟来了,就在府外,若是娘娘不信,大可叫她进来对质!”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代王妃宛如化作了石像,良久方才反应过来,拍手斥道:“胡说八道!张师岂是那种人!”
徐小乐狞笑着转向张清风:“你敢对祖师发誓自己没做这等事么!”
张清风怒视徐小乐,转向代王妃:“娘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张某行出于众,惹人诽谤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贫道问心无愧,只凭娘娘做主。”
代王妃正要发落徐小乐,突然瞥见了一旁的顾清萝,便转向顾清萝讨要主意。
顾清萝朝王妃微微颌首,平和道:“张师,比之徐先生,我们认得您的时间更久些。以我们对张师的感观,是不信有这种事的。”
王妃连连点头。
张清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顾清萝又道:“张师,只要你敢对祖师起誓,我们便就信了。否则……总要叫那姑娘进来,当面对质,才好叫徐先生心服口服。”
张清风看了眼徐小乐,见徐小乐目不斜视,便道:“这多半是有人嫁祸贫道,恐怕连徐先生都被蒙在了鼓里。与其叫人进来搅混水,不如张某这就立誓:历代祖师在上,后学晚辈张清风若是有半点……”
“哈哈哈!”徐小乐突然仰头一笑,打断了张清风的誓词:“你还真的对祖师起誓?”
张清风一愣。
徐小乐笑眯眯道:“我以为你要说:关我屁事。”
张清风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