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湛京一人,他疲惫的从椅子里起身,沉重的脚步历经了千年的尘土……
近了,近了!
公主的画像,陈旧的枯黄……你还是那么美丽。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真是巧合吗?凉州的公主……与你有几分相似,凉州的公主又与你有一字的重名,她不认得我,她不是你的转世……我的公主,究竟千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或是……你像独孤夜昶那样……没了前世的记忆?你的转世……是她吗?”
静谧的屋子,没有人回答他。
窗户外面,繁花盛开,远处凤凰雪山一如既往,白皑皑的山头,是千年不化的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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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送来了每日的饭菜之后又走了。
偌大的太子行宫,又剩下她一个人,摸着身上穿不习惯的衣裙,她心里苦,她不想留在冷冷清清的地方,凉州的皇宫虽然小,但是有好多陪着她的侍婢,还有父王和母后每日的嘘寒问暖,皇兄也会常常来陪她玩闹。
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和亲?
北畺的一切,她一无所知。
那个占了自己身子的大皇子叫什么名字?
那个陪了他几日的男子又是谁?
原本在行宫里对她说三道四的宫奴宫婢都死了,被北畺的大皇子弄死在宫外。
她忍着一身的痛在屋子里换衣,听到外面的动静她才悄悄打开窗子去看看的……看见禁卫军在那里收拾尸身,冲喜石板上的血渍。那些侍卫谈话间,她才知道是夺了她清白的男人又杀了人。
无辜的人,只不过是听了一夜他占有她的事实而已。
赫连云绯从未尝试过死一般的宁静,她想回温暖的凉州,北畺好冷,他们这里的夏天也是很冷的。
没有了守宫砂,初夜的疼痛在她身上烙上了积郁的病源。
夜里不敢接近大床,不敢去多看颤抖的幔帐……那一夜,铃铛在响,她的天地在旋转,幔帐颤动跟着男人的律动一起,带着她的疼痛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