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到时大火一起,众匪也有藏身之处。所以根本就死不了几个人。”
“这样啊,是下官唐突了,岳大人莫怪才是,呵呵。”干笑两声,又坐在那里。张兄一见这家伙吃了瘪,心中很是高兴,朗声笑道:“事不宜迟,请岳大人下令,大家也好回去准备。”岳老大笑着点了点头……
高举火把,立于船头的张德彪回头对身后一脸沉着小李将军道:“大人,咱们从哪里开始放火?”小李将军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道:“所谓四处开花,咱们要让岛上湖匪顾得了脑袋防不住屁股,让弟兄们四处散开,多处点火,烧出一条水道便杀进去继续放火。记住了,千万别把自己烧着了!”张德彪哎了一声,撑直脖子朗声道:“李大人有令,众将士散开四处放火,那里烧出入口继续深进放火,争取烧到湖匪的屁股。放火危险,大家注意自身安全,若是烧死自己,事后统统五十军棍!”乱七八糟的将小李将军原本就乱七八糟的命令复述一遍,众骁骑营将士分乘小船四处散开,兴高采烈的展开了放火行动。
芦苇荡外面的官军动向,坐镇安乐道的王昌德和贾军师自然了若指掌,原本听闻官军开始砍伐芦苇,两人还笑得前俯后仰,贾军师更是摇着手中新做成的野鸭毛扇不屑道:“官军真是愚蠢之极,难道不知道放一把大火这芦苇荡自然化作飞灰,何须如此劳心费力。”王德昌点点头笑道:“军师所言甚是,面对这样的手,我等焉有不胜之理,呵呵”两人刚没完没一会,又一个在前方探查情况的的湖匪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头领,军师,不…不…好了,官军正在放火烧芦苇荡!”
噌,王德昌一下子站了起来,瞪眼道:“你可曾探查清楚?”报信湖匪一直门外,“绝对属实!”王德昌往门外一看,只见天际间黑压压的一片,正是潮湿的芦苇没有燃尽散出来的。心中一突,一屁股跌坐回去。贾军师也傻了,喉结耸动一阵,满脸死灰道:“王……王大哥,现在怎么办。”
啪,飞身而起的王昌德一巴掌打在贾军师脸上,直接将他打得飞了出去,咬牙恨声道:“乌鸦嘴!”贾军师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捂着瞬时便肿起老高的脸颊颤声道:“王、王大哥,小弟过错等会再议不迟,现在最要紧的是想个办法度过这一劫才是。”王昌德气恼的哼了一声,扭头喝道:“来人!”一直站在门外目不斜视,但竖起耳朵偷听屋里动静的两名王昌德护卫便急忙走进来,抱拳道:“大头领有何吩咐?”“立刻集合所有人马,并把船只集合起来,准备突围!”两名侍卫得令而去,王昌德却起了愁,手下还有四万多人马,可是船只大小加在一起也就两百余只,最多可乘坐两万人马,剩下的那些只能抛掉了,想着扭头看了一眼贾军师,这人倒是一个顶缸的好料。
贾军师却不知道王昌德的想法,见他又向自己看来,吓得连退两步,生怕这位大头领再次出手赏自己几个大嘴巴。
人马分散在各个岛屿,一时间想集合起来谈何容易,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也就集合起不足三万人马,这时浓烟蔽日,心急如焚的王昌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对着面色慌张的大小头领喝令道:“官军近在眼前,我们的大业危在旦夕,如今之计唯有拼掉这条性命与官军决一死战,成则从此称霸洞庭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败则被安个谋反的罪名诛灭九族,死无葬身之地。各位兄弟听我号令,两万人马听我指挥乘坐战船向北迎击官军,其余人马以及还没有赶到的弟兄由军师统领留守安乐岛迎击官军,大事成败在此一举,望众兄弟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一番话,说的众头领是热血沸腾,纷纷喊着要随着王大哥将官军全部扔到湖里喂鱼去。王昌德伸手压了压,待到众人静下来这才转身拍着贾军师的肩膀说道:“军师,安乐岛安危事关所有兄弟身家性命,望你好生将安乐岛守好,待击退官军记你功!”大头领不但没有怪罪自己,还将这等重要的事情交付于自己,贾军师感动的热泪盈眶,颤声道:“大哥放心,小弟就算拼的这条性命不要,也会守住安乐岛等大哥胜利返航!”
王昌德也是满脸动情的狠劲点了点头:“好兄弟,待大哥回来同你共享荣华富贵,保重!”说着,两行眼泪便落了下来。贾军师不疑有假,使劲的嗯了一声,就像是便秘那样。
王昌德带着人马登船,贾军师站于岸边含泪挥手告别,浓烟遮盖的天空中缓缓的传来了刀郎那略带忧伤的声音: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传来驼铃声……场面感人至极,在场众人纷纷落泪,只是不知道确实是因为送别伤怀,还是被不时飘于眼前的浓烟呛得。总之一句话,众人落泪是为了王大头领的舍己为人,也为了众兄弟之间这份情谊,更为了前途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