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若天仙般,无可动摇的。”
阿狸只觉脸蛋开始发红,一丝内疚和羞惭的情绪油然而生,心头不由地暗骂了自己一句,也不敢再随意插嘴。
祈远再次转头深情地望向那凌光闪闪的追魂刃,续上刚才的话题,道:“当年我只是因为手上没有利器,才含恨败在了樱天宇的手上,故千辛万苦方寻得这把追魂血刃,但没有想到……”
他长叹了一声,眼中又射出回忆的神情。
阿狸不敢再发一言,聚精会神地听着,上一代的江湖之事虽是从师父口中略有耳闻,但是,怎么都不及祈远亲自说来,那么娓娓动听、扣人心弦,同时,也在阿狸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当阿狸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祈远缓缓地收回双手,心满意足地长长叹了一气,续道:“天宇啊天宇!你可知当年我宁要梦菡也不想要这绝世宝剑……”他的语音逐渐转细,但近乎痛苦般的呻吟之声,却仿佛愈转愈浓,越转越烈。
阿狸心中涌起一股惆怅的情绪。
望着桌上的追魂刃,他背后定是掩藏着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也深知祈远愿将这追魂刃送与她,正是代表着他已经忘却了当年的仇恨。
难道这全都是未名的原因。
阿狸不由地望了未名一眼,他依然如故地静坐于原地,脸上始终保持着一副平静详和的神色,似是此间发生的事,他从未得知一般。
祈远忽地哈哈一笑道:“来来来,子隐,我们今日就来个不醉不归。”
说罢,端起了手中的酒瓶,竟一饮而尽。
阿狸苦笑一声,知他不愿再谈当日之事,正想问出心中的疑问,话哽在喉处。
沉默许久的未名终是发话道:“此间事了,凭僧也该告辞了。”
阿狸微微一怔,心中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却也找不出任何留下他的理由,而且看他的神情,似是随意去非常坚决,知他再不会再待下去了,慌忙和祈远一起站起身来恭敬地送未名出门。
看着他转瞬即逝的背影,一声佛号远远响起,“天下事物莫不在心生之内,心善生善,生命基于心而不如参悟……”
阿狸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番话确是她恢复部分记忆后,首次感到生命的珍贵。
祈远也随之长叹一声,转头深深望向阿狸的眼中,眼神里涌起斩之不断的感情,淡然道:“子隐,刚刚可是要问我,这追魂剑为何光芒如此****。”
阿狸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确实如此。”
祈远轻轻地掩上了木门,回身走到酒桌旁,忽地一笑,不答反问道:“子隐,可知这衡山之名的来由。”
阿狸略一思索后,答道:“衡山处于二十八星宿的轸星之翼,传闻它可以像衡器一样,可以称量天地的轻重,故取名叫做衡山。”
祈远眼中射出无限深思的情绪,道:“这不是传闻,而是事实。”
阿狸微微一怔,却不知这与追魂刃的剑光有何关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