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风,回来了!”
一声夹杂着欣喜于激动的感叹出现在了空荡的官道上,这是半截上坡路,声音过了好几秒,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才从那飘扬的尘土中透出来,那是一名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年,风尘仆仆但却不见丝毫的疲惫,俊朗刚毅的面庞上洋溢着一种游子归家的兴奋。
少年身高手长,虎背猿腰,一身月白色的右衽武士服虽显陈旧,但却衬托出了大好身形,大步开来,少年紧走了一会,却又猛地停下了脚步,只见的一座青灰色的城池卧立在少年十几步开外,抬头看去,那高达三四丈的城墙巍峨气派,一座三层的城楼上插着十余面迎风招展的大旗,旗子上龙飞凤舞的挂着一个“萧”字。
“站住!没看到闭城告示牌么?”
两柄明晃晃的长枪横在了少年的面前,手持长枪的卫士一脸严肃,眉宇间满是警惕,少年蹙了蹙眉头,眼睛看向了那一人多高的木牌,面带质疑的问道:
“既没有战事,又不是郡使巡查,有什么理由闭城?”
“我家城主的命令就是理由,速速退开,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卫士往前走了一步,手中的长枪向着少年推了推,十余个立在后方的卫士也是纷纷凑了过来,少年蹙了蹙眉头,然后握住了背在身后的长刀,那是一把一米五左右的窄背长刀,刀身裹在黑色的皮质刀鞘中,刀柄呈暗银色,末端一个小小的骷髅头,在少年握住刀柄的一刹那,所有凑在跟前的卫士似乎都听到了一阵犀利的鬼啸声,那声音中充斥着兴奋,仿佛随时会有什么跳出来一般。
“五郎?真的是你么?”
熟悉的声音灌入了少年的耳朵,那柄微微跳动的长刀猛地安静了下来,少年半是惊疑半是欣喜的向着城门看了过去,只见的几秒之后,一名身着半旧铠甲的中年人风风火火的从城门门洞里走了出来。
“统领”
卫士们回过了神来,急忙行礼,眼前这中年人正是这城门守卫的头头,中年人没有理睬这些手下,而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萧风跟前,细细的一打量,中年人布着眼纹的眼眶竟然湿^润了。
“五郎,你可算是回来了!”
“三叔,你怎么落得如此田地?”
少年大惊失色,摸向长刀的手猛地抽了回来,急忙扶住了身形摇晃,正要跪下的中年人。
“三叔没用,三叔对不起你。”
中年人一脸的愧疚,再听两人彼此间的称呼,卫士们大体猜到了眼前这少年的身份,他应该就是沐阳城的正统继承人,五年前被流放的萧氏主家五公子,萧风!
“三叔,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萧风意识到家里出了事,要不然本应该是本城兵马总指挥的三叔绝不会落到守城门的境地,再加上他们乃是萧氏正统,就算自己当年被流放,城主之位也该顺给自己的两个弟弟,没理由亲叔叔会落到这般田地。
“没啥好说的,我没有照顾好你两个兄弟,他们今日要被公开审判,而我却无能为力,我愧对死去的二哥,我该死,我该死啊!”
平日里的萧天赐沉默寡言,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失态,卫士们怔怔的看着痛哭流涕的长官,这才想起城中正在召开萧氏宗族大会,再一联想大会的目的,不由得一片黯然。
“三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弟弟他们怎么了?”
一听到弟弟有事,萧风一把就将萧天赐扯了起来,但萧天赐这些年过的并不如意,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般,眼看着今日大侄子回来,积累下的愧疚于酸楚全都挤上了心头,一激动之下,竟然气血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统领······”
卫士们一阵骚乱,萧风看他们关心之情不假,也就由着他们把萧天赐抬到了城门里边的小房子里面,等安顿好了萧天赐,卫士们全都退了出来,但是一个尴尬的问题摆在了眼前,萧天赐晕了,那么由谁来告知萧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要知道萧天赐是主家的人都被一路从兵马总指挥整到了守城门的境地,他们这些小卒子,可根本得罪不起城主那样的大人物。
“先谢过各位,拜托好好照顾我三叔。”
萧风微笑着拱了拱手,他看得出这些人都有难言之隐,也不强人所难,于是自己穿过了城门,往里走了去。
“五公子哪里去?”
一名叫刘毅的卫士于萧天赐交情最厚,眼见得萧风进城,急忙追上来拦住了萧风。
“进城看个究竟。”
刘毅从萧风的眼中看到了冰冷的杀意,任谁换了是萧风都会怒不可遏,原本属于自己的封地归了旁人不说,亲叔叔还落得如此下场,更关键的是,两个弟弟今日就要被公开审判,但刘毅担心的却是,萧风闯进去,只怕是给了人家一网打尽的机会。
咬了咬牙根,刘毅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将萧风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
“那萧天逸是存心要治公子家于死地,公子走了没多久,天赐长官就被借故贬谪,前些日子六公子刚好到了能继承城主之位的年纪,紧跟着就出了偷窃事件,现如今城中更是传言六公子跟七公子要被家法处死,公子气冲冲的闯进去,非但救不出两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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