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张五常虚心地问道,“这次行动,我失误很多,如果不是你们接应,可能要全军覆没。幽灵,如果你处在我当时的处境下,会作什么选择?”
虞松远沉吟一下,很认真地说,“你的选择没有错,在当时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采用。但有点保守,也有极大的危险。你想,如果你孤军奋战,一个月后想脱身时,你只能从崖壁上的洞口进入江里,设法逃生。可是……”
张五常接过话头,频频点头,心悦诚服地说,“刚才我已经想到了。如果按原先选择的计划,江里这些怪物和鲤鱼,就会断了我们的生路!当时我比较犹豫,如果我们继续走,应该向哪个方向走呢?”
“继续南下!”林涛说,“安南地域狭长,边境地区不可能都严密封锁。而澜沧多是原始雨林,人烟稀少,只要机动灵活,逃生的机会会很多!即使就在这片几百平方公里的雨林内,他们要找到你们,也如大海捞针一般。但你钻入地下,被人盯得死死的,就推动了主动权!”
虞松远接过话,“刺客讲得有理。当然,一切要视当时情况而定。比如你在爪哇的哪一仗,选择的是完全对的。当时,强行突围是不可能成功的,唯隐遁方能求生。总之,不到万不得已,永远要给自己一条可靠的后路!”
“老大和老二说得对,对手是‘飞蝎’啊,这是我们一次严重的教训。幽灵部队各支战队,过去是不能在敌后产生交集的。幸好你们在澜沧建立了立足点,谢谢老大从天而降。真希望永远在你的手下战斗!”张五常频频点头,感慨万分……
陈乔山在一边听他们研讨战法,感慨地说,“大胜之后,精益求精,全世界恐怕没有哪一支队伍,会是你们的对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武秀被吸引到安洲,我建议现在乘机脱身,向边境靠拢!”
刘卫民和庄玉书将“飞蝎”们白天刚打到的,但却未吃完的一大行军锅羚羊汤抬出来,请大家夜宵。庄玉书说,“南山,武秀的‘飞蝎’有米-8。如果我们不弄掉他们,以他的机动能力,我们无法安全到澜沧!”
张五常小队不敢开怀大吃,饭后见天亮还有约一个小时,虞松远命休息一会。
“在勐天府时,你们就是抢飞机脱险的。难道……这个武秀在安南特工部队,是‘飞蝎’的标志人物,他可不是一个凡人哪……”陈乔山不放心地说。
“武秀刚才联系河两边的基地时,鬼手与天遁已经回复,没有露出破绽。”张五常和队员们已经悟到虞松远要干什么,林涛便安慰陈乔山说,“武秀寻父不着,会料到我们的目的。他是一个成熟的军人,会在第一时间返回丛林。隐秘打掉他,我们的归途才会顺利些!”
张五常的小队在地洞睡得足足的,他们警戒,虞松远等人睡了一会。陈乔山经历过溶洞内地狱一般的历炼,也坚强了许多,坚持与张五常等人一起警戒。天亮前,虞松远等人又都同时醒来了。因为,丛林内隐隐如一阵雷声滚过,武秀回来了!
虞松远判断的果然没错,武秀果然不同凡响。当他看到字条时,就已经明白对方的意图。刚愎自用他并未在第一时间通报上级,而是安排后方基地悄悄寻找副司令,天还未亮,他就乘直升机在夜色中从安洲赶来了。
其实,他骄慢过了头。他父亲武魁可是特工部队副司令,武魁失踪可不是小事,他应该在第一时间上报。而如果那样,兄弟小队势必将再一次陷入敌重兵的围追堵截中。
引擎声在丛林上空如惊雷一般,惊起一大片飞乌,在高空惊慌地飞翔、鸣叫着。当飞机已经出现在视线内时,刘国栋摁响了第一颗爆炸物。“轰”“轰”几声巨响,浓烟从对岸升起,基地完全被炸毁,成千上万的鸟儿惊慌扑向高空。
直升机远远地在对岸营地上空转着圈,缴获的对讲机里噪声很大,只有仔细辨别,才能听出武秀刻意压抑的沉稳声音,“阮奎,你的情况如何?”
武秀是主场作战,虽然父亲被掳,前进基地被摧毁,他已经被激怒,但并未失去强的辨别能力。庄玉书用手轻轻抚摸着耳机的绸膜,飞机的引擎声,不间断的爆炸声,加上庄玉书刻意制造出的强大噪声,让对讲机传出的声音很噪杂。
“一切正常……中国人在江对岸,袭击了我们的基地……请示是否……支援?”刘国栋在强烈的噪声中,用流利的安南语惊慌地高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