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再掀风波

警察说：“如果不出意外是没问题的，如果出了意外我们还是担责任的……”公安局长说：“你这话等于没说，看咱们的造化了……”

    公安局长这边说着，那边小燕子和小警察也在想着这种事，小燕子总是感到有些不对劲，怎么有一个梅子呢？她问小警察：“你不感到事出有因吗？我们为什么这样巧地与老太太相遇，为什么市委书记会来这种地方，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小警察说：“我哪能知道市委书记为什么会来乡下，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真梅子带走，看来这里有秘密……”小燕子忽然问：“你是怀疑市委书记有假？”小警察说：“不是怀疑，这种事可能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想弄明白不容易……”

    小燕子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市委书记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把真梅子带回去，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如果说有秘密是什么秘密，与杀人案有关吗，与经济问题有关吗？如果有关与谁有关呢？小燕子忽然想到爸爸说过的一件事，在贪污受贿的机关干部中绝大多数是市委书记的人，他们会不会弄虚作假，或偷梁换柱，把假梅子换成真梅子悄悄撤走呢？

    “你敢怀疑市委书记你的胆量不小呀？”小警察夸奖小燕子，可是他心里也有怀疑，他想对老警察说这种案子有离奇之处，可是他又担心说不明白会被人嘲笑，前不久他对小燕子滔滔不绝说了一通侦察知识，现在又提出可笑问题。

    留在乡下继续调查的小燕子和小警察并没有停止自己的怀疑，每天一边讨论一边防着什么，可能是防着秘书长灵魂。在这种时候，秘书长灵魂是不可能跟随市委书记回去的，他做贼心虚，怎能跟随回去呢，如果回去不是作茧自缚吗？然而留下来他仍与小燕子小警察交谈，有时他也问：“你们说真梅子和以前的梅子有什么不同，她们是不是亲姐妹？”

    小燕子总是第一个站起来反映情况：“我看她们不是亲姐妹，可能是克隆的犯罪分子，否则为什么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出来呢？”秘书长灵魂说：“你说得对，有这种可能性，可是谁克隆她们干什么，如果没有用克隆不就是没用吗？”

    每每这时小警察作最后总结：“我看也不一定，可能是有的犯罪集团为了自己的利益克隆一对梅子，这是可能的……”

    于是，三个人就哈哈笑上一阵，可是笑过后每一个人都心有余悸，不知这种事是不是真的，为什么这样巧呢？尤其是秘书长灵魂，他想得更离奇，他私下悄悄问小警察：“你们到这里是不是调查梅子的经济问题？”小警察说：“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有想法吗？”秘书长灵魂说：“不是我有想法，我是感到事情奇怪，在这种关键时刻怎能还有梅子呢？这个梅子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以前我们一点不知道，现在突然出现又是为什么，你们调查是不是也查查这种问题……”

    小警察说：“我们会查的，可是你现在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也帮我们查一下有关梅子的事……”秘书长灵魂说：“你们不说我也会查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查梅子，还有你们遇见的老太太与市委书记有关系，与梅子可能也有关……”小警察忽然睁大眼睛：“你是说这是一个阴谋？”秘书长灵魂说：“不是阴谋也是阳谋，我感到案情越来越复杂了……”

    是呀，无缘无故出来一个梅子，无缘无故出现一个老太太，无缘无故出来一个市委书记，这些问题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可是怀疑是怀疑，工作还是要做，调查还是要搞，小燕子仍旧是看不惯秘书长灵魂，仍旧是冷嘲热讽。小警察仍旧是打圆场，一边为小燕子说话，一边为秘书长灵魂说话，可是他们的心里随时随地在想着案情，想着涌现的各式各样人物。

    想到乡下人举办阴婚的事，小燕子就是想不通，她问秘书长灵魂：“乡下人为什么要办阴婚呢？人死了为什么还要结婚呢？”秘书长灵魂笑着说：“你提出来一个中国人不可能解决的问题，可是我想说这种事只有中国有，外国没有……”小燕子当然想不通了，她问：“为什么中国有外国没有呢，外国人不是说他们比中国人聪明能干吗？怎能没有呢？”

    对于小燕子提出来的问题，秘书长灵魂一时不能回答，小警察更不能回答了，小燕子只好带着怀疑入睡。第二天醒来时，有人来电话说有关梅子的事，小燕子不相信怎能还有梅子的事呢？他问秘书长灵魂是不是有关梅子的事，有关梅子的事到底有多少，秘书长灵魂也说不清，他也不知道有关梅子的事到底有多少，可是他提醒小燕子和小警察，问题不简单。

    小警察感到如果在这地方住下去会发生意外，尤其是对小燕子不利，他嘱咐小燕子：“你是不是回家……”小燕子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回家，你是不是有事隐瞒我想把我支开？”小警察说：“现在案子到了白热化，我担心你吃亏……”小燕子说：“有你在我身边我怕吃什么亏，有你随时随地保护我不怕……”小警察说：“我担心的就是有我在保护不了你，到时他们来一个调虎离山，你说我顾哪个……”小燕子说：“当然是顾我了……”小警察说：“如果顾及我呢？”

    “这……”小燕子想不通了，如果顾及小警察她的确没想过，如果他有意外她是保护不了他的，可能这就是他担心的目的。秘书长灵魂见他们心有余悸，开导他们说：“你们不要怕有我保护你们放心调查吧，有关梅子的事要慎之又慎……”

    秘书长灵魂为什么要嘱咐他们呢，目的是什么，有时小燕子也要想一想，对秘书长灵魂她一直坚持怀疑的态度，这不仅是来源于爸爸对他的态度，也来源于自己对他的态度，这样一种吃喝玩乐的男人能有人相信他吗？然而秘书长灵魂现在想到的是，如何对付两个梅子，一个梅子已经让他们头疼了，两个梅子会是什么样，这可是空前绝后。

    铃声响彻云霄，在寂静的村子里格外清晰，这是老警察打来的电话，他们担心小燕子或小警察的安全，担心出事。可是担心是没用的，两个梅子已经把局势搅乱了，不仅公安局乱了，市委也乱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两个梅子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在机关干部中传开了，说东道西的有，推三阻四的也有，这些无关紧要，关键在于案子本身是否涉及到哪个领导班子成员。表面看，小燕子和小警察是在外调查，可是老警察随时随地与他们沟通联系，彼此之间还是及时的。

    就在小警察放下电话不久，秘书长灵魂也接到一个电话，警告他：“如果你再帮侦察员小心你的脑袋瓜子……”这是谁的威胁电话，他不知道，可是人知道保护两个年轻侦察员，他们到这里会遇到什么人，老太太为什么出现在这种地方？可能是心有所归，老太太的形象映在每一个人心里，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一个问题，真梅子的出现会不会与老太太有关。

    在小警察心里，老太太是一个谜，小燕子为什么遇上她，是巧遇，还是另有安排。他感到现在越来越危险了，越来越被逼上梁山了，他担心逼上梁山后会产生不良反映，好汉们并不一定十全十美，也有分崩离析，也有魑魅魍魉。可是他们能干什么，他们做的事为是为了自己，即使为了自己他们现在也干不成什么，而他们面临着一种危险性。小燕子首当其冲，他多次想舅她离开，哪怕寻找借口离开这种地方，离开危险，可是她不肯离开，非要跟随自己。现在危险越来越近，自己是一个男子汉，有危险也不怕，小燕子是女孩子，不能有危险，可是自己能保护她初一不能保护她十五。

    凡是能想到的问题，在老警察来电话时他都作了汇报，请示了一下，老警察有领导能力，也有办法，可是他们不能随随便便工着，每一步都有危险性，如果在这种时候还不提高警惕性，吃苦头的肯定是自己的人了，谁是吃苦头的人呢。小燕子当然是第一个，接下来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当务之急是如何让小燕子离开，避开危险，然而小燕子不走怎么办。

    “我再劝你一遍，你要离开这种地方，这里不是你待的，离开是你的首选……”小警察见到小燕子还是劝她离开，可是小燕子我行我素仍是坚持不离开，她说：“你就不要管我了什么时候危险什么时候不危险我自己把握机遇就是了……”

    小警察嘲弄着：“你以为真能把握机遇呀，告诉你吧，危险来了时你都不知道，甚至是迎着危险上去的……”小燕子说：“好呀我不怕危险，有危险更能锻炼我们的侦察能力，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在危险中工作吧……”小警察知道自己碰上了固执的人，他没办法劝她离开，只能暗中保护，暗中采取一些措施，可是这些措施能力吗？他能保护小燕子吗？

    其实小燕子用不着保护，她的爸爸早安排人保护她了，只不过是没有人知道这种事。富二代有钱人安排保镖保护自己的女儿并不奇怪，如果奇怪就是小燕子不知道有人保护自己，而且是每当遇到危险时总是碰见熟悉的人，向北就是其中之一。向北是小燕子重点保护人吗，是，也不是，小燕子的爸爸曾对向北嘱咐过要保护好小燕子的安全，尤其是侦察时。可能就是这种原因，小燕子总是在一些场合碰上向北，这种阴差阳错的事时隐时现，弄得谁也没有想到只好随波逐流。

    问题是保护一个人容易，如果保护一群人就不容易了，小燕子爸感受到了这种问题。他开始为小燕子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