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单州战罢后,放出风声,便说燕军宴请我部,要大乐三天。然后如此如此,来至徐州城下;接着这般这般,诱其出城;最后再如此如此,攻克其城!”
将刘伯温的计策说罢,诸将无不欢喜,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都说道:“若按此策,取徐州易如反掌!”
正欢喜间,郑大虎忽然想起一事,退去笑容,偷觑一眼常遇春的神色,犹犹豫豫地说道:“刘先生此计,固然是为好计。只是,大人?”
“怎么?”
“却是说的‘等单州战罢后’,再叫咱们取徐州啊!现如今,单州城池还没有能攻下,而按大人您的意思,在‘即日内’我部却便要南下,这,这?岂不是违背了主公的命令?”
常遇春皱起了眉头,说道:“大丈夫行事,当临机应变。今日咱们牟图者,乃是为关系到金陵王气的大事!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主公虽有‘待单州战罢后再取徐州’的命令,但是现今前线所生的变化,主公却并不知道。又岂能因此而坐视良机消逝,而竟至功败垂成?”
郑大虎还是迟疑,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你不必说了!俺知道你在怕些什么!什么是忠心耿耿?不是死守命令便可称为忠心耿耿的!男儿行事,不可没有担当!俺今日‘临机应变’,其实才正是忠诚。主公英明神武,肯定会知道俺的心思。即便有所怪罪下来,俺一力承当就是,必不致令诸位受罚。”
郑大虎还是担忧,嘟嘟囔囔地说道:“可是,大人,……。”
常遇春没了耐性,勃然大怒,拂袖起身,斥道:“军令有所不从。岂可坐失良机,不渡河击之哉?违令而获利,难道不比无法完成任务好么?南下黄河、攻取徐州,这件事,便就这么定了!冯将军,蔡将军,……。”
冯国胜、蔡迁应道:“在。”
“你们这便下去着手准备,等到明天晚上,咱们就悄然无息地拔营南下。”
两人齐齐应命。蔡迁想了一下,说道:“大人,即日南下当然是应该的,不过郑将军疑虑的也是。咱们现在正配合着燕军攻打单州,如果明天晚上悄无声息地就南下了,势必会空出单州西边这一个缺口,如此一来,燕军便不能形成对单州的包围了。会不会?因此而引来燕王的不满?”
如果因此引来邓舍的不满,北上驰援这个人情就白做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一边是燕王的不满,一边是可能失去徐州。老蔡,你选哪个?燕王的不满,可以再说。若是失去徐州,说说就能行了么?”
“是。大人说的是。”
“这样吧。明晚南下前,我会留下一封信,放在帐中。自会好好与赵过、燕王解释。不论他们会怎么想,至少我军没少了礼节。”
蔡迁点了点头,说道:“便依大人所言。”
……
赵过、常遇春,这燕、吴两军的主帅,尽管一个结巴,一个嗜杀,但能在乱世之中坐到这个位置,却没有一个是傻的,分别从种种的蛛丝马迹中,都看出了对方的诡异之处。也是因为各怀心机,所以一前一后,又都分别当机立断,做出了决策。而且居然决策还是一样:皆为明晚南下!
真不知道,等到明天晚上,两支部队出了营,半路上碰见,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
1,诸葛亮在博望坡一把火烧出来了威风。
博望坡之战,是刘备所为,其实和诸葛亮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