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七百多“神枪手”,在各个有利位置做好了支援准备。
日军对此无所查觉,等到陕军一口气摸到战场的边缘方才停住,“杀!”一声爆喝,胡景翼拎着把大刀,冲向了离他最近的日本兵。
在后方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的王怀庆,不由单手扶头,老子不是给你配了双枪了吗?怎么还用大刀冲上去?
紧随着胡景翼的脚步,其他陕军也在做同样的动作,统一的拔出了背后的大刀,不过总算没有集体发傻,其中还是有人一手拔刀,一手持枪,冲上去,直接用枪解决了几个日本兵,这才让王怀庆的脸色好看一些。
“快,快,快,不要恋战,快速通过!”日军只关注着大营内,背后却空门大开,没有料到外围有如此精兵出现,短时间内被撂倒了一片,胡景翼稳稳的压住了战场上的发展,很是解气的吐了一口浊气,“今天杀的日本兵,比一辈子杀的都多,真痛快!”
“啪!”胡景翼刚刚说完,在噪杂的战场上一声清脆的碎骨声响起,“将军!”“师长!”“少爷!”
胡景翼满脸是血,一颗步枪子弹从后脑给他开了瓢,“嚓!”手中的大刀,直直落下,插入了脚下的大地。胡景翼面朝大地,倒了下去。
身边的陕军有的扑了过去,有的迅速保持警戒,有的不顾一切的跑到了高处,搜索敌人。
“担架!快,把师长给背回去!”陕军一时找不到担架,七手八脚的把胡景翼给背上,准备撤退。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碎骨声,一名接替胡景翼指挥,正在警戒搜索的陕军军官,也给暗中的敌人给开了瓢。
"贼你妈!"看到又一个倒下,有几个陕军把头上的帽子一扔,围成一圈,做成人墙,准备拼了命也要把两位长官的尸体给带回去。
“啪!”“啪!”“啪!”那清脆的枪声还在不断的响起,陕军还是没有找到藏在暗处的敌人。整整三百人的队伍,竟然被一名“神枪手”给困住了手脚。
“啪!”当第十一名陕军军官倒下的时候,终于有人跳出了出来,“在那里,在那丛火堆的旁边!”一名瘦小,明显还是孩子的陕军指着一侧三百米外的一个小土堆,那里零零散散的布置着几丛火堆,像是爆炸后留下的痕迹。
一旁一个老军人,一拍那孩子的脑袋,“你个岁子弹…….”
一旁一名军官拦住了他,问道,“当真?”
孩子看了看自己的爷爷,掂了掂差不多到自己肩膀的大刀,认真说道,“当真,我家穷,小时候就在煤渣堆里找那种没烧完的小煤渣,所以对小火星特别敏感!”
“那还等啥子咧,拿枪杆子朝死抡!”一群早就被敌人东一枪,西一枪,给折腾惨了陕军,突然个个化身成了兰博,一个个人挡杀人,舞着双枪没头没脑的疯了一样向小土堆冲去。
“啪!”“啪!”“啪!”三枪点射,三名冲在最前的陕军应声而倒,不过剩下陕军的冲刺速度更是快上了几分。这“神枪手”也是人,躲在暗处打冷枪,他们擅长,但是面对一群疯了的刀客…….
逼近到五十米了,一名日本兵突然从土堆后,跳了出来,“啪!”“啪!”“啪!”又是一个三枪连射,枪枪爆头。
然后,那名日本兵根本不看自己的战绩,扭头就跑。还没跑出两步,“叭叭!”两声,他的两条腿直接被后面的陕军快枪手给打断了。这名日本兵明显忘记了一个常识,陕军不仅擅长玩刀,缺少弹药的他们,更是对枪法有着极高的要求。“老子让你跑!”一手持枪,一手扛刀的连长于德弟追上了这名日军,眼见趴在地上的日本兵还想掏出手枪来射击,“唰唰!”两刀,手起刀落,先削了他的两个肩膀,身后的陕军弟兄们蜂拥而上,乱刀把日本兵给砍成了肉泥。
“弟兄们,割了这厮的脑袋,拎回去祭奠胡将军!”于德弟分开众人,准备割脑袋,“啪!”突然他的脑袋被人给开了瓢。“贼你妈!”陕军众人同时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各自警戒,很明显日军在附近不止一名“神枪手”。战场上的冷枪不断响起,陕军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两点,整整三百人的队伍,打的只剩下了不足两百人,伤亡惨重,连带队的长官连长级别的都阵亡了,才不得不退了下来。
面对这一人成军的“神枪手”,王怀庆也没啥好办法,若是不赶时间自然是可以派出自己家的“神枪手”和对方磨。可是一边要救人,一边要围困,王怀庆手头的队伍还真难以为继。
王怀庆看着奉军营地中肆虐的日本兵,心中暗暗比较,生出一丝嫉妒来,在战场中争杀,谁管容貌俊丑,看的只是体格强弱、战技高低,吴俊升的奉军也算是老兵油子了,胡子出身的占了一大半,各个都是钻山入林的山豹子,枪法好,敢玩命。在日本兵的夜袭下,虽然失了主动,却并没有被一面倒的屠戮。而日本兵在这些陈年惯匪,又是打丛林战的老手面前还能占了上风,更是体现出了强的惊人的实力。“要是手下有这些日本兵一样精锐的部队,那镇压奉系,平定东三省,又有何难?”王怀庆在心中感慨万千的想到,摇了摇头,暗想到,赵云派给自己的后招,“难道真要调动那支部队,才能和日军势均力敌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