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招揽高手了。口里安慰钟天政道:“谭家已经是昨日黄花了,他们缩在天女湖,往后再无作为,还有谁肯跟随。可惜庭山和钱平不在。”
钟天政没有多议论,手里又绑好了一根。
这时候去找青藤的人陆续回来。林庭轩亲自比较,由中挑出几根既粗又长的,拿去给钟天政。
钟天政此时已然服下了拜月果浆,正在等待它发挥作用,验看过青藤之后,叫众人把几根结到一起,先取过一根绑了铁箭的,将箭搭在弓上,笑对众人道:“我还从未这样射过箭,先试一试。”
说话间他双臂较力。将弓拉开大半,一松手,那铁箭带着锐风破空飞出,这边崖上青藤如蛇般向前游去,铁箭正中斜下方十丈开外一棵大树,大半枝箭没入树干中。
钟天政手拉青藤向回拽了拽,见半空笔直一条长索,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青藤尾端交给了林庭轩,让他去想办法固定。
林英将另一根数十丈长的青藤盘成了一团。足足有百斤重,递给了钟天政。
钟天政提在手中,脚尖在崖上一点,飞身跃起。踩在长索上借力,几个纵跃就上了那棵大树,而后背靠枝桠,在树上固定住身躯,搭上长弓,陡然拉了个满月。
偌大的树冠猛地一摇。那箭飞了出去,明明今晚没什么月光,众人却隐约望见半空似有寒芒一闪而没。
钟天政将青藤末端系在了大树上,向前飞纵而去,所去方向正是那透出灯火的山谷。
后头林庭轩等人纷纷跟上。
等到了地方,钟天政正在头里等着众人,林庭轩数一数,随他过来的只有二十人,一小半儿因为轻功不佳,不敢如此在空中涉险,只好留在了方才的山崖上。
此地离着山谷还有一段距离,但却是赶在了谭家众人的前面,两下相隔不到半里山路,他们这边没点火把,抬头就能望见对方。
钟天政立刻有了决断,对林庭轩道:“你带着大伙想办法拦一拦谭家的人,注意安全,我先去谷里探探。”
林英忙道:“公子,我陪着您。”
钟天政感觉到拜月果浆在发挥作用,浑身热气蒸腾,久违的力量又回到自己身上。
以他鼎盛时候的武功,林英跟在身边不但帮不上忙,反到是多个累赘,钟天政道:“不必了,你留下帮着庭轩。谭二先生很厉害,不要力敌,拖住他就可以了。”
说罢他转身直奔山谷而去,待离得远些,飞身上了树梢。
这等没有月亮,连星星都没有几颗的夜晚,他整个人都融入黑暗之中,在树丛中疾速穿行,偶尔枝叶发出“沙沙”声,听上去也与夜风吹过没什么不同。
原本在高处看得不分明,离得近了,钟天政才发现这山谷里哪是只燃了一盏灯,他大概一扫,就发现里面至少搭了十几间木屋,空地上生了很多篝火,四下埋伏着不少人。
这是在等谭二先生他们自投罗网么?
钟天政藏身暗处,几乎生出将林庭轩等人都叫回来的冲动,早知如此,让他们先打一仗再说。
白云坞一直缺人,不会无缘无故留这么多高手在此,钟天政再亲眼看到这些人的住处,看到他们对阎王洲如此熟悉,如何还猜不到这些人在守护什么。
就不知道用来炼制丹药的奇花异草是否就种在这山谷里?
而且也没有见到那位屠先生。
钟天政心中盘算,听到不远处山道上突起喧哗,古琴声随即响起,打起来了!
谭二先生一出手,林庭轩那帮人立时就落在了下风,钟天政几乎能想到自己那些手下如何苦苦支撑,打斗声惊动了山谷中埋伏的众人,白云坞这边很快派出一队大约数十人出去查探究竟。
机会稍纵即逝,钟天政不敢再等,回手抽出一支箭来,隔着枝叶的缝隙,拉弓,瞄准。
这一箭去如流星,对方武士也非庸手,箭头及体时有所感应,哈腰一躲,铁箭正中肩头。
那人“嗷”地一声痛呼,吸引了数人闻声扑来。
但这时候钟天政早换了地方躲藏,白云坞那几人扑了个空,大声示警,不待回到原处,钟天政又是一箭射出,可惜对方有所防备,这次射空了。
钟天政一边游走躲避,一边从容射箭,他这弓远较大梁通常所见的弓都沉,非借助内力连拉都拉不开,自从在于泉港外受伤,他许久没有这般肆意过,虽然十箭有三五箭落空,心头的畅快却是无法言说。
钟天政一箭射出,回手去摸箭囊,却摸了个空,这时候敌人已经发现了他,直扑过来。
钟天政无奈,只得将手里的长弓挥出去挡了一挡,身形疾向后退。
耳畔谭二先生的古琴声越来越近。
要来不及了,钟天政弃了长弓,几个纵跃同对方拉开距离,手握刀柄,准备换个地方,离着谭二先生远些再将尾巴收拾了。
真是叫人苦恼,姓屠的到底藏在何处?
如何才能在谭家众人之前捉住他?
“嗖”“嗖”,两道暗器贴着他身边飞过。
钟天政隐隐听着后头有人叫道:“哎,这人身手不错,捉活的。”
另外有人不满:“射伤好多兄弟了。”
“屠先生……”
他离得远了,最后一句没有听清,钟天政心中微动,屠先生什么?屠先生的命令,亦或是屠先生留此人有用?
不管是什么,都意味着在他面前有一条捷径,能直接见到那屠先生。
就是要冒好大的风险。
但他从小到大冒过的险还少么,再说白云坞这些人能将他如何?绳索加身,点他的穴,还是像对付付兰诚那样,直接强喂他吃那“神丹”?
白云坞的这些喽罗不会想到,自己保命的绝招远比他们知道的多。
钟天政取出瓷瓶,将剩下的拜月果浆一饮而尽。
(~^~)
PS: 胳膊还是抬不起来。
如果读者对哪个角色有爱,别怀疑,作者肯定是爱他的。
想叫大家喜欢不容易,想叫大家讨厌一个人soea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