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落下口实,不管现在皇后和太子对他多么的信任,并以示恩宠,将来若有翻脸的一天,这些就都是他的必死之罪。
“李信身上这身军装都是些尘土污渍,弄脏车辇便不好了!再说,乘车太慢,不如骑马!秦公可跟得上?”
“也忒小看了咱家,当初咱家也是在榆林监军过的!”随后又啧啧数声,“三卫军的军装也是奇特,军中上下都穿的一个样,岂非乱了上下尊卑?”
李信哈哈大笑,一直肩膀上缝制的牌牌,“身份高下,全在此物分辨,得空李信与秦公细说!”说罢,他抖缰绳催促战马,却见战马前蹄抬起猛踹了几下,希律律一阵怪叫,便离弦之箭般的冲了出去。
紧接着十数马弁随从也轰然而动。
“等等,等等咱家!”
大战在即,北京城内买卖关张,百姓闭户,宽敞的大街上空无一人,虽显萧瑟却并不见乱像,仿佛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清冷早晨。然而,城外若起若浮的枪炮声阵阵传了进来,又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北京城外正在进行一场举足轻重的大战!
眼看便要到了东华门,李信忽觉有异。
若在平时,破晓之前会有大队禁军与禁城外换防接防,虽然他管不到皇城禁军,但对他们的基本情况了解的也很详细。
这个想法刚刚生出来,便听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不好,是开花雷!
改进开花雷问世已经多年,在大明各军中也随着李信的成名而逐渐普及,这种东西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因此各军卫得知远离后便能很快进行仿制。
再说,明军中原本就有此物,只是没有延时引信而已,操作起来很不方便,又容易走火爆炸,是以才一直没有在军中普及!
现在有人突然扔出而来开花雷,李信大惊失色之下便回头望去,本应由他乘坐的车辇此时已经被砸的一片狼藉,四匹驾车的驽马有两匹当场炸折了大腿,眼看是活不成,其余两匹也是血肉模糊,惨嘶连连。
“救我,镇虏侯救我!”
凄厉的惨叫刺的李信耳鼓生疼,定睛看去,竟是那前来传旨的宦官秦贵。
只是此时的秦贵已经很难再说仍旧是一刻钟前还完整的秦贵,所骑乘的战马已然惨死,他的双腿也已经被齐根炸断,整个人就像血葫芦一般,凄惨骇人!
“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啊,疼,疼死了……”
李信早就见惯了风浪,区区暗杀手段,根本毫不畏惧。但秦贵的惨像却让他心生怜悯,便想上前去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但随扈的马弁却立刻分散开来,将李信夹在当中围的密不透风。同时,另有没三人一组,与他们保持了大约十几步距离,端枪警戒,准备随时射击!
“镇虏侯,请立即返回兵营!此地不宜久留!”
李信却道:“头前开路,本侯要入宫见驾!”
继而又一指血肉模糊的秦贵。
“带上他!”
三卫军的人对宦官都没有好感,得令之后,其中一名随扈将血肉模糊的秦贵背起,却引得他杀猪般的惨嚎猛然高了起来!
轰轰!
又是一阵巨响凌空爆炸!
李信大怒,皇宫禁城之外居然还敢行谋刺之事,若不以血还血,岂能震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