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没有丝毫事情。
谢二公子还跟在她的身边。
怎么会这样?纪思琼立即抬眼看向纪思远,倒是她身边的谢荀不见了踪影。
莫不是整个沈府都在为此时遮掩?
纵是如此,谢二公子也要护着沈容?
无数个问题在纪思琼的脑中环绕着,她不明白,看纪思远时,纪思远微微摇头,神色也是灰败如土。
她看着沈容从容的坐在沈岚的身边,沈岚仰着脸面,稀奇的问沈容:“方才是出什么事情了?好像乱哄哄的。”
沈容摇头,似无意的瞥了纪思琼,一面笑说:“哪里有什么事情,是让别人白费了心思。”
沈岚没听明白沈容的意思,满脸愁意,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等着沈容的解释。
“二姑娘,您方才没……”
“如意!你今日话多了!”沈容将如意的话截断,方笑说:“不是什么大事,姐姐知道也是扰心,姐姐若是真好奇想要知道,等这过后,我亲自说给姐姐听。”
沈岚只好作罢。
纪思琼死咬着牙关,咬牙切齿道:“三姑娘与谢二公子的感情简直是羡煞旁人,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打量过沈容无数次,一直没有发现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一向冰冷的谢二公子对她刮目相看。
纪思琼自认为,论心计,沈容比不过她。
论家世,她更不如她。
她才是那个能助谢二公子一臂之力的人。
沈容故作甜蜜羞涩的垂眼一笑,看向纪思琼:“纪大小姐莫急,日后纪大小姐也会遇到一个与你相知的人,又何必羡慕。”
沈容说话温婉十足,半点找出点岔子来,纪思琼听得心里难受,可自己又反驳不上,气胀了肚子,还的摆出一张笑脸相迎。 沈府中堂虽然热闹,可内宅僻静的独院却冷清的不像话。
院中就连伺候的婢子婆子加起来才不过三个。
这独院年久失修,更是连牌匾都没有,而独院位置偏于内宅,离前院算近,所以中堂那边热闹的声音隐隐入耳。
被拨来伺候的两个三等丫鬟抽闲躲在阴凉下说着悄悄话。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过来伺候一个连妾室都算不上得姨娘,你听听外头,不止多热闹呢,就是那些伺候其他夫人的三等丫鬟也能趁着这个势头出去开开眼界,中堂少不了达官贵人,听说还能偷吃些上等点心!”
“谁让你我跟错了主子,日后还指不定要如何受罪呢,你瞧瞧芊姨娘,这些日子小产,也没见有人过来送补品,四老爷也没再过来瞧过。”
“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说主子的坏话!”迎丝凶神恶煞的站在屋檐下,双手叉腰,撸起袖子就冲着她们二人走了过来:“就算再不济,也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两个贱蹄子,不想待在这,就滚杂役院去!看看哪容得下你们!”
两个三等丫鬟立马脸色一变,其中一个谄笑着道:“迎丝姐姐,我们也不过是为主子抱不平罢了,您听听,中堂都热闹成什么样子了,咱们主子也是为沈家添了子孙的人,怎么就不能参加四老爷的堂会。”
迎丝轻哼一声,转身便进了屋子。
屋中的陈设十分简单,她快步走到内室,跪在芊芊的榻前,轻声道:“小姐,您别担心,等您养好了身子,还怕四老爷不过来。”
芊芊素面略显憔悴,轻咳一声,旋即笑了,抬手一点点抚上自己平坦的肚字:“外面热闹着,你偷偷去上善院让涟漪将弘儿给过来,他定是想我了。”
迎丝应着:“奴婢这就去。”
便起身去了。
芊芊嘴角微微上扬,这才只是个开始,她轻轻摸着腹部,轻轻念着:“孩子,你放心,娘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她并不去中堂闹,也不曾与沈平元闹,更没想着去找沈平元,让他留宿于此。
强留的男人是不能长久的,她要的是沈平元想起她,自己亲自过来瞧她。
若他想不起,她自会想办法让他想起,她轻轻抿唇一笑,并不觉得烦闷,这个月正好够她修养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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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时,中堂的宾客才慢慢散去。
顾月桐临离开前,沈容将她领到一边,仔细的瞧着她,将自己的手帕塞到了她的手中。
顾月桐顿了几秒,随即高兴的将自己的手帕也给了沈容,欢喜的看着沈容,“阿容,日后你便是最亲近的姐妹。”
沈容莞尔一笑,“月桐,那你要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这么突然严肃起来了。”顾月桐被周边的氛围弄得浑身发冷,皱着鼻子。
经过这次的事情,沈容很确定,顾月桐日后嫁到延安侯府,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上一世纪思远能下得了狠手,这一世纪思远怕是比上一世还狠!
她认真开口:“婚姻之事要慎重之重,你对纪公子可有情?”
顾月桐闻言旋即松懈下来,笑出了声:“阿容,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重大的事情呢,这个问题你之前问过,我也答过,如今亲事订了,哪还顾虑有没有情,你可听过一句,日久生情。”她盈盈一笑道:“你这么问我,那我也要问问你,你对谢二公子可有情?”
沈容毫不迟疑的点头:“这自然是有。”
顾月桐未料到沈容会回答的这么直接了当,她掩着唇角笑了笑:“好了这次我真的该走了,该日我再到沈府见你。”
沈容点头,跟着赵氏送了她与顾夫人离开。
心下也打定了主意,顾月桐看样子并没有对纪思远动情,不过是遵从顾夫人的意思,并不反感这门婚事罢了。
纪思远这样的小人根本配不上善良的顾月桐,这桩亲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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