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从小分队这里过了一下手,又回到了白军手中。那些面粉和火腿上面本来就已经撒上了老牧师的血,现在又添上了三个姑娘的鲜血。蒋玉成怀疑,等这批粮食最终吃完的时候,因它而死的人也许会比被它养活的人还要多。万幸的是瓦莲娜多少还是留下了些小分队自用的份额,不然蒋玉成就得饿着肚子保卫机场了。
虽然没有断粮,每天能吃的食物份额也还是不多:保卫机场的任务不知道得做到什么时候,来自彼得格勒的补给也不知道要等到多久才到。蒋玉成有充分的理由认为,瓦莲娜肯定是把最好的那部分粮食派回了彼得格勒,而把歪瓜裂枣都留下来了,因此嚼在嘴里的面包之粗陋也就是必定的了。
小分队还剩下23个精灵和一个人,他们要对付的白匪可能有200个甚至更多。蒋玉成倒是很想多弄出些自动枪械来增强大家的火力,可是这个系统似乎只能提供给他自己使用的实物武器,不能交给别人使用。蒋玉成最后还是带着大家去对付“保卫苏维埃政权”号上的机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拆下来一挺水冷式的马克西姆重机枪。这挺机枪没有防盾,使用它是一件需要勇气的工作,不过契卡们似乎并不缺少勇气。
机枪又多了一挺,但是这并不妨碍契卡们管蒋玉成叫“机枪手同志”。蒋玉成对此称号也欣然接受,现在他自己也开始正经把自己当成契卡的一员了。自己的经历纠正了他对于革命者的错误成见——之前他总是以为,要像先辈们那样投身于革命战争中是件非常考验信仰的事情,现在他明白了:要成为合格的革命战士,并不需要有多高的觉悟,只要他参与到战争中来,对敌斗争的残酷自然就会激发他的斗志,就像现在他这样。
要是把他现在的状况高速一周以前那个在大学里念书的自己,大学生蒋玉成准会说:“你太莽撞了!你还根本就没弄明白,这帮契卡为之奋斗的革命事业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这说的没错——可是管他呢!契卡都是些清廉正直的妹子,自己的敌人可是些穷凶极恶的匪徒——这些人都该死!!
白匪对机场的第一次袭击付出了17条人命的代价,这样的损失大概能让他们有段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了。如果是蒋玉成指挥这帮匪徒,他一定会下令趁着小分队刚打胜仗,杀个回马枪。但是实践经验已经告诉他:不必过高估计敌人的智商,那是在自找麻烦。
彼得格勒的监听机构也证实了他的看法:进攻机场碰了钉子之后,白匪军只是哭穷,不肯出力了。而干涉舰队也是首鼠两端,不肯下死力攻击——如果跟岸炮对射的话,战舰是天然不利的。
可是就在12月12日这一天,情况起了变化,瓦莲娜接到了彼得格勒的通知:敌人改用了密码通信,暂时还破译不了。
“白匪军是怎么得到密码的?”蒋玉成问。
“空投密码本。”瓦莲娜说,“这几天观察哨总能看见英吉利帝国主义者的剑鱼式和管鼻燕式飞机。”
剑鱼和管鼻燕都是双翼的舰载机,座舱是敞开的,水平比地球的新锐战斗机差了不止两条街。就是这样的一些木头劈柴样的东西,现在正在我们的头顶耀武扬威····
“要是我们有自己的空军就好了!”瓦莲娜很难得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别说空军了,现在的“红军”还仅仅是一个含义模糊的统称,这支军队还没有正规的统一组织,全是些各地工人群众组织起来的赤卫队。
等等,要不要试试那个“系统”?之前因为点数不足,飞机没法解锁,但是现在也许可以了呢?
蒋玉成来到了机场的机库——这里原本应该停放着双翼螺旋桨战斗机,现在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在内战中,尤克托巴尼亚帝国的空中力量早就因为动荡不安的局势而彻底化为了乌有,这个机场仅剩的几架飞机都被当做燃料消耗掉了。
就在蒋玉成走进机库大门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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