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从立夏手里接了玉制牌子,翎钧便拧眉往上面细细观察了起来。
玉制牌子的正面最上,雕了一支长矛,是武官的标志,长矛下面,五谷各堆了一捆,是正一品的官衔的意思,在五谷旁侧,还有一只枭兽,这证明,手持这玉牌的人,家中主子是手握实权,并非虚职……而玉制牌子的背面,大大的御赐两字,更是让手持玉牌这人背后的主子,彻底的浮出水面!
德平伯李铭。
已故孝懿皇后李氏的父亲,翎釴的外公!
李铭会跳出来,帮翎釴这个外孙,是翎钧早就料到的事情,只是一直没能得着证据,才无法跟隆庆皇帝提,让隆庆皇帝把李铭这奸佞同党关进宗人府里审查,现如今,有了立夏发现了的这玉制牌子,虽也未必就能让隆庆皇帝下这决心,但,再打击他一番,让他对这李铭多些疏远,对翎釴多些厌恨,还是足足够的。
“这事儿办的漂亮!”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把立夏交给他的玉制牌子收了起来,这是宫里匠人才能打制出来的工艺,每个府里,只发十枚,绝不可能是什么人伪造出来的,交给隆庆皇帝手里,他也不可能说的出偏袒李铭的话来,可以说,是个十成十的“好东西”,“你先去歇会儿,吃点儿东西,然后,去跟谷雨一起,审问那些家伙,天黑之前,务必撬开他们的嘴,让他们招认幕后之人!”
有了立夏交上的这牌子在手,翎钧已经可以大概猜测,此时被关在刑室里的那几个,正在被谷雨审问着的兵士,应该也是受了李铭的指派。
这样,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城卫军会允许这些人掺和到城门官兵里面,跟原本的城卫军一起核查入城之人了!
掌管兵部的,可以李铭的儿子,翎釴的亲舅舅!
调几个人进城卫营里把手城门出入,这,还能叫个事儿?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李铭,果然不是个寻常老头儿!
立夏应声退下,原本已经打定主意要出门去的翎钧,这一会儿,反倒犹豫了起来。
李铭这样紧张的让人四处拦截他的手下,毫无疑问,是心中没底儿的表现,而能让李铭心里没底的事儿,除了燕京三大营的拒绝之外,还能有什么?
这事儿,还是得从长计议,容他细细酌量了之后,再做决定才好!
“三爷!三爷救我!”
府门外,突然响起了冬至的大喊,有些急迫,还有些虚弱。
翎钧闻声而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府门口冲去,一边跑,一边跟府里的下人们,下了命令,“抄家伙!迎敌!”
翎钧府上的下人,除了极个别,像是立夏他们这样,被他以各种原因领回府里来的之外,都是西北大营出身的铁血汉子,虽有些已经上了些年纪,有四五十岁了,却都是跟着西北军打了不下二十年仗的好手,对“敌”起来,个个能以一敌十的老兵。
这会儿,整个院子里的人,一听翎钧用下军令的口气召唤他们,顿时便热血沸腾了起来,随手抄起离自己最近,能被当做兵器的物件,就从各处院落里,一涌而出,直追他的脚步,往府门口冲去。
对敌。
这是他们唯一擅长的事情,从跟着翎钧到燕京至今,他们可是有好一阵儿,都没跟人动过手了,连心,都要忍不住痒了!
府里“呼啦啦”涌出去了几十人,当下,就把策马朝着冬至追来的那七八个兵士吓愣在了原地,本能的一揪马匹缰绳,疼的马匹人立而起,就半点儿准备也无的,坠落马背,跌在了地上,再想爬起来,跳上马背回身逃跑,已是来不及了!
“活捉!”
翎钧一声令下,就自己先飞身而上,擒住了离众人最近的一个兵士,一个手刀下去,就把那兵士给砍晕在了地上,“我倒要看看,是他德平伯手上的下人多,还是我翎钧抓人抓的快!”
“是!”
响声震天。
一群早就想跟人动手,却一直强压着的老兵们一拥而上,仿佛只是几个眨眼的工夫,就把所有追来的人制服了下来,有些觉得不过瘾的,还趁着其他人捆绑的档儿,偷手给了那被制服的兵士们几拳,算是给自己“打牙祭”。
翎钧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随手将自己制服的那个丢给了管家,就快步往冬至的身边走去。(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