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参与合伙的人,要有共同一致的目标。
翎钧跟沈鸿雪两人,都是怀揣着对程向前意图绑架柳轻心和小宝的恨意,当然,就毫无意外的一拍即合了。
两人秘密的商议了一下,由翎钧出谋划,由沈鸿雪出人,先从程向前的嫡妻,也就是李家的嫡出小姐下手,折腾一出她与下人私通被抓的戏码出来,娱人娱己的把翎釴一派人的阵脚打得再乱一些,当然,主要目的,还是报复程向前,为柳轻心“报仇”。
关于程向前,翎钧的了解可谓不少,平民出身,凭着自己的本事考进三甲,被德平伯李铭相中拉拢,许配了个家里嫡出小姐给他当妻子,之后,结发妻子带着一双儿子从老家寻来,却被他一纸休书,赶出了府门……李铭对他的这态度非常满意,便对他多有提拔,这使得他从此平步青云,由一介贫寒书生,一路无阻的到了如今的尚书位置……
“立夏。”
想到程向前的事,翎钧稍稍沉默了一下,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碗,慢慢的,慢慢的喝了一小口茶,抬头,看向门口,冲着正在外边打扫落叶的冬至,唤了一声,“你进来,我有事跟你说。”
“好嘞!”
听到翎钧唤自己,立夏不禁脸上一喜,把手里的扫把往立夏手里一塞,便拧身小跑着进了屋里,到了翎钧的面前,“三爷,有啥吩咐?”
“立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你该是十三了,对罢?”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碗,缓缓抬头,看向了立夏比旁的侍卫都俊俏了几分的脸,“哦,对了,还有,前些日子,冬至受的伤,可好利索了?”
“还,还好,已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三爷。”
被翎钧盯着看,立夏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连说话,都有些磕绊了起来,“三爷……怎……怎还突然跟立夏问起冬至的事儿来了……他,他不是在哪儿么……”
“你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恢复女儿身了,我看的出来,你对冬至有意思,冬至对你,也是颇多好感,只是忌讳着你是个男子,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口方向,正在小心翼翼的往里偷瞄冬至,轻轻的努了努嘴,跟站在他面前,被他这么一说,脸红的更加厉害的立夏,接着说道,“当年,我跟随母亲去城外的青云观上香,在回来的路上,捡到了你……那时,你只穿了一身单衣,浑身发抖的哭着跑来拦我的马车,跟我说,你母亲和你弟弟要冻死了,愿意为我做牛做马一辈子,换我救他们性命……”
“立夏记得。”
听翎钧突然跟自己提起旧事,立夏不禁红了眼眶,低垂下头,忍不住抽起了鼻子,“三爷有什么需要立夏做的,只管吩咐立夏,立夏说过,为了三爷,愿意刀山火海,肝脑涂地,此话,绝不反悔!”
“我不用你为我刀山火海,也不用你肝脑涂地,我没能来得及救下你母亲性命,也没找到你弟弟下落,你不欠我什么。”
翎钧轻轻的摇了摇头,跟立夏表示,自己不是要跟她索求报答,今日今时,把她唤来面前,是有别的事情跟她交待,“程向前是你生父,这一点,我早就知道,现如今,因他意图谋害我娘子和儿子,我要对他以牙还牙的报复,所以,就先把你唤来面前,跟你告知一声,以防你以后突然听闻,心里没有准备的受到刺激。”
“三爷对立夏有救命之恩,立夏可是欠了三爷一条命的,怎就能叫不欠呢!”
听翎钧说,要对程向前出手报复,立夏非但没有露出半点悲伤神色,反倒是,脸上霎时间,就露出了笑来,“程向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欲对夫人和小少爷有所图谋,这本就是该死至极的事,三爷对其报复,又何须跟立夏支应!立夏跟程向前没有半个铜子儿的关系!程浅夏早在几年之前,就被程向前赶出府门,冻死在寒冬里了!如今,只有立夏,三皇子府的侍卫立夏!”
原本,沈鸿雪还纳闷儿,翎钧为什么会突然把在院子里打扫的侍卫唤进门来,冒出了这么一席跟程向前完全不搭边儿的话,但他没有着急问询,就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听翎钧跟立夏对话,慢慢的,便明白了立夏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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