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嫂很快就依着柳轻心的吩咐,把捐赠东西的人名列了出来,抄在一张大红纸上,贴去了良医坊外边的墙上。
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就在她把那红纸贴出去,约莫有一炷香工夫之后,良医坊门口的路,就被堵了个彻彻底底的……水泄不通!
镇子不大,富户却不在少数,有些常年在外做生意,只过年时候,才回来家里跟家人团聚的,为了扬名,为了炫耀自己在外边的成就,出手之阔绰,让姜嫂这可以算是见过不少市面的人,都忍不住咋舌。
很快,一张大红纸就被写得满满当当,来送东西,等着登记的马车,还长的一眼看去,瞧不着头儿,姜嫂发愁的拧了拧眉,托辞去茅房,就一路小跑着回了院子里面,跟柳轻心求救去了,“夫人,夫人,外边,外边来了好多送东西的人,把整条街都给堵上了,这可,这可怎么办啊!”
柳轻心正在全身贯注的盯着跟嗷呜玩耍的小宝,被姜嫂这么大惊小怪的一喊,手本能一抖,手里掐着的茶碗滑落,朝着小宝的小脑袋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跟小宝玩的畅快的嗷呜突然人力而起,往前一扑,就把小宝扑倒在地,用自己的后背,替他挡住了滚烫的茶水。
嗷一一
嗷呜毕竟还是只小狼崽子,毛不像成年狼一样厚实,一茶碗滚烫的茶水洒上,当即就疼得它哀嚎起来。
“嗷呜!”
柳轻心只是被吓了一下,听嗷呜这么一叫,当即就回过了神来,低头,见向来跟小宝友好的嗷呜,竟是把他扑倒在了地上,当即,便吓得苍白了脸色,伸手就要去揪它的颈毛,解救小宝出来。
啪一一
柳轻心毕竟是个没练过一天工夫的普通人,即便心急,速度也难与顾落辰这武技高手媲美,她的手才伸出去到半道儿,连嗷呜的毛儿都没能碰上,就被顾落辰的一巴掌给打偏了开去,再然后,她就看到了顾落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趴在小宝身上哀嚎的嗷呜抱了起来。
“顾落辰!”
对柳轻心,顾落辰向来颇多纵容,像今天这样动手的情况,以前,可是从来都没发生过,柳轻心手背挨了一下,立刻就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心里一恼,便气的红了眼珠。
这混蛋!这样袒护一只对主人耍横的狼崽子!他,他几个意思这是!
没看到嗷呜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小宝免受热水烫伤的柳轻心这么想到。
“你不该这么对待舍身救主的狼,你这样做,不对。”
感觉到柳轻心是在生气的顾落辰,稍稍犹豫了一下,把嗷呜小心的放到桌子上面,一边从衣袖里掏出手帕,小心的替它擦着背上的茶水渍,一边抬头起来,看了看柳轻心正在吹着的,被他一巴掌打红了的手背,“打伤你,是我不对,你要是生气,就打回来罢,我不还手,让你打高兴为止。”
听顾落辰这么一说,柳轻心才发现,嗷呜的后背上湿了一大块儿,鼻子里哼唧哼唧的,像是在强忍着痛苦。
叩叩叩一一
听到屋里又是嗷呜嚎叫,又是巴掌响,外加柳轻心跟顾落辰生气恼火,却独独没有人回应她,姜嫂不禁拧了下眉头,伸手,又敲了敲房门,轻唤一声,“夫人?你没事儿罢?”
“没事儿,进来说话罢。”
柳轻心扭头冲着门口答应一声,弯腰抱起被嗷呜扑的仰倒在地上,还全无惧意,开心笑着的小宝,朝着顾落辰和嗷呜走去,“嗷呜怎么样?有没有烫伤?”
“不知要不要紧,只能看到,皮子红了一大块。”
顾落辰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拔开嗷呜并不算太厚的灰白色绒毛,看了看它的皮子,微拧了下眉头,“它好像很疼。”
姜嫂听到柳轻心让她进门说话,便自己推了门进屋,一眼瞧见顾落辰把整天在院子里跑的嗷呜抱上了桌子,当即,就拧紧起了眉头。
“什么事儿啊,姜嫂?”
柳轻心一边说着,一边把小宝塞给了姜嫂怀里,拧身走到床旁边,从针线筐子里拎了一把剪刀出来,往顾落辰和嗷呜身边走去,“落辰,你扶好它,别让它乱动,我给它把毛儿剪了,调点止疼的药膏涂上。”
“好。”
顾落辰自小就有跟狼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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