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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果,他早已知道。
他也并不想见那个,让他也觉得毛骨悚然的女儿,他只想知道结果,从而决定,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妹妹许是刚刚死而复生,有些犯糊涂,只莫名其妙的跟岚起说了一句,告知父亲,莫再打探那人的身份,那人与乘鸾宫主关系密切,非她力可以打探。”
李岚起自不敢,径直将李渊茹的口气言辞,悉数转达给德平伯李铭知道。
且不说,德平伯李铭,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李渊茹痛下杀手,单是从有可能遭到连累这点,他,便不想冒险。
毕竟,他刚刚才走了一趟鬼门关,险些摸到了阎王老子的鼻子,再无可能回返阳间。
这世上,从不存在不怕死的人。
尤其是,知道自己仍有望,好好儿活下去的时候。
“我知道了。”
德平伯李铭不用想也能猜到,李渊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口气,什么样的言辞,将李兰起毫不客气的赶了回来。
他也不在乎这个。
那位准王妃,至少,是有乘鸾宫作为背后倚仗的。
若欲绝其性命,不可择乘鸾宫代劳。
她的这个女儿,好歹还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
虽然,话说得稍稍不客气了些。
“你妹妹今日说跟你说的话,可还有旁人听到?”
德平伯黎明稍稍沉默一下。
伸手拿开了,盖在自己脸上的书,坐直了身子,便看见了规规矩矩的,跪在他面前,头也未敢抬一下的李岚起。
“回父亲的话,没有旁人。”
“她的夫君,成国公府的七少爷朱时泽,晌午过后,就被成国公召回燕京问话去了,庄子里,只剩了她和两个下人。”
“见我去了,那两个下人,便被她赶出屋子,去点庄子门口的风灯了。”
李岚起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彼时的情景,才认真的答了德平伯李铭的问询。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自那次走丢找回后,就有些阴森可怖。
未曾想,她竟是敢,跟他们的父亲,也这般毫不客气的说话。
不过,从她刚才所说的话来看,她应是跟乘鸾宫关系颇为密切。
这倒不失为一个机会。
看来,以后,他还是该多多的跟她走动,当个好兄长。
说不准,以后,就有能用的上她的地方。
比如,自他们的父亲,德平伯李铭的手下,保命。
“你妹妹的,这暴戾脾气,也真是像极了为父年轻时候。”
“这不好。”
“你这做人兄长的,没事了,还是该多去她府上坐坐,跟她劝说一番。”
“这般脾气,若不更改,早晚都得吃亏。”
德平伯李铭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捏起茶碗,喝了一口凉茶。
他像是在教训李岚起,又像是,再给他一个提点,或者机会。
换句话说,若李岚起能拉拢好李渊茹这妹妹,他这个当父亲,还是愿意给他些许好处的,倘不能与其保持良好关系,让其为德平伯府所用,那他这个儿子的价值,可就要于他这个当父亲眼里,大打折扣。
“儿子知道了。”
“之前,忙于功名,忽略了对妹妹的教训,是岚起这做兄长的失职。”
“日后,岚起定常往成国公府走动,将功补过。”
德平博里面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李岚起这聪明人,又怎会听不懂?
虽后背沁出了冷汗,他仍是态度恭敬的,朝着德平伯李铭拜了拜,然后,信誓旦旦的跟他表示,自己一定不负他所望。
在德平伯府,最不能成为的人,就是让德平伯李铭失望的人。
不然,便只有一个下场。
“待回了燕京,你寻个时候,去成国公府走一趟,多带些人。”
“要有些礼貌,好声好气的,跟成国公问问,之前,欲害我嫡女的那人,可曾得了应有惩罚。”
“我一直在等他给我一个公平。”
“倘他无能给出,那,可就休怪我,自己来讨了。”
随手将翻开的书页闭合,丢到桌子上,德平伯李铭缓缓起身,走到了李岚起身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事儿,最适合你这当兄长的去。”
“他是你同母所出的妹妹,你便是表现的过激了些,也没人能对你这小辈儿,指摘什么。”
“对了,去的时候,记得给你的两个小外甥,带些小玩意儿耍。”
“他们终究是孩子,纵是有渊茹那丫头自己教化,也总不是个事儿。”
“男孩子,还是得有个男人教训,才能长出男子气概。”
“而他们的父亲,你也知道……唉!那武痴疯子,莫说是管教那两个孩子,便是跟你妹妹,也谈不上什么亲近……”
“真不知你妹妹,到底是犯了什么失心疯,好好儿的德平伯府嫡小姐,多少人踩破了门槛儿求娶的闺秀,怎就会瞧上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