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与大明朝的敌人,有或多或少瓜葛。”
“至于,他们此次潜入,是为了探听消息,还是扰乱边城安宁,还需带审过之后,方能知晓。”
听徐维志说,需要自己保证,不是胡乱抓人,污人清白,语嫣不禁扬唇一笑。
这魏国公府出身的人,何时,也有了这样的节操?
啧,若不是亲眼所见,只听旁人陈述,她怕是,一准儿要笑掉大牙呢!
“敌人之友,即为我方之敌。”
“姑娘能保证,他们不是善类,在下便敢承诺,于此事,不遗余力。”
得了语嫣的保证,徐维志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欣喜。
他的心愿,即将达成。
为了等这一天,他已在这南疆,熬了整整五年。
他不怕吃苦,亦不惧,此处气候恶劣。
他只是不希望,让他所爱的人,因为他的没本事,而忍气吞声,遭人于背后指点议论。
“我听闻,那位准王妃,是位医道圣手,此生所喜,唯医道相关。”
“你若欲得她欢喜,大可搜寻些奇方秘典,或南疆特产的珍奇药材,使精美的盒子装了,捧去她面前。”
语嫣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徐维志,然后,抛出了自己的“诚意”,即,如何能讨得柳轻心欢喜。
“这个拿去。”
“待明日,过了晌午,去城东,寻一处招牌上画了三足乌的皮货店,找一个叫冕思的,他会给你指引,去哪里捉那些家伙。”
说罢,语嫣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扭头,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小丫鬟。
缓步上前,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带我去见你嫡姐。”
“兴许,顾九歌还有希望活命。”
如果尚有机会转寰,她还是不希望,将九歌“绳之以法”。
毕竟,有天分修习移魂术的人,在摄天门里,也是少之又少,每个修习移魂术的人,天赋极好的,也只能收不多于五个弟子,损失一个,就等于是,少了一脉传承。
而且,九歌的年纪,还不算大,将来,若能得机缘,仍有望,于此道上,更进一步。
“姑娘,姑娘的意思是说,我那,我那姐夫,是给自己,给自己招惹了什么麻烦在身么?”
听语嫣说,九歌“兴许有希望活命”,小丫鬟的身子,本能的僵硬了一下。
她跟她嫡姐,自幼便关系交好。
她嫡姐嫁人之后,更是竭尽所能的,给她诸多照拂。
他那姐夫,虽是家中嫡子,可那商人家里,显然,并不是只他一个嫡子。
若他没了,她嫡姐那夫家的其他人,定会趁机营钻,诬她嫡姐,是个不祥之人,将其赶出家门。
现如今,她嫡姐已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子……
倘若,她的那姐夫,当真如语嫣说的这般,惹了会没命的麻烦上身,她嫡姐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且不说,丧夫之痛,余生孤寂。
单是那孩子,只凭她一人之力,又得吃多少苦,才能养活得了呢!
“他受人蛊惑,做了不该做的事。”
“若能迷途知返,兴许,还有机会,只受些小惩罚,留条命下来。”
当然,语嫣说的“小惩罚”,跟这小丫鬟理解的“小惩罚”,绝不可能是同一种“规格”。
但就摄天门的规矩来说,她这被算计的人,还肯饶九歌性命,只对他施以惩罚,就主张,对他的背叛既往不咎,已可以算是,极大慈悲了。
一只手,应该,差不多罢?
太少的话,估计,顾落尘不会满意。
语嫣沉吟片刻,最终决定,把对九歌的惩罚,定在了砍一只手的程度。
毕竟,他是个修习移魂术的,只是砍一只手的话,应该,对他日后的生活,不会产生太大影响。
人,总得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不是!
“维志,那个我,我带这位姑娘,去趟姐姐家里,明晨回来,行么?”
语嫣的话,已把小丫鬟,彻底的吓破了胆。
以致于,跟徐维志恳求的时候,声音里,都带出了几分哭腔。
虽然,她并不觉得,她的那姐夫,有什么好的,但既然,既然她姐姐已经嫁了,还有了他的孩子,她便不能,不能让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撂下她姐姐和孩子不管。
她们之前度过的数年,已经够苦了。
现如今,好不容易,迎来了好日子,怎么能,怎么舍得……
“我让人,我让人给你们准备辆马车。”
瞧小丫鬟一副可怜模样,徐维志顿时便心疼了,忙不迭上前半步,小心翼翼的抱了抱她,跟她安慰了一句,“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位姑娘不也说了么,只要,你那姐夫,能迷途知返,就还来的及,你回去之后,跟你姐姐好好说说,让她跟你那姐夫,仔细的劝说一番,他就算听不进你的话去,他娘子的话,总不能不听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