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些莫名其妙找来的人说过。
只要她和他夫君,肯听命于他们,不去想些有的没的,他们,便不会给他们母子为难。
为此,她夫君已经整整两个月,都没回来看望过她们母子了。
不过,她相信,他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一定能做到这些,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所提的奇怪要求。
说到底,她家夫君,就是个家里在燕京有些生意的商人嫡子。
这些奇怪的人,能跟他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执掌家中财权的人诉求的,至多也不过就是,几单生意的归属罢了。
她夫君家里,可是跟那故事里,能以一人之力,越千军万马,斩杀敌方将领的摄天门,有不菲关系的。
想来,只要他们能过得了眼前的这个难关,脱了危局,纵是她夫君家里,会因此事,蒙受些许损失,将来,也定能凭着跟摄天门的交情,把场子找补回来,怎也不至于,损了根基才是。
“听说,顾九歌娶了媳妇儿,我来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娇娘。”
语嫣莲步轻移,速度却不输那些,奋力疾奔之人。
她先小丫鬟一步,到了赵云落所在的软榻旁边。
然后,便见银光乍现。
那之前还低眉顺目的婆子,被她以匕首贯穿喉咙,钉在了软榻旁边的木柱上,双目圆睁,手里,一把泛着绿色荧光的匕首,坠落到了青石地面上,发出了“铛”的一声清脆哀鸣。
“姑娘,果然天资国色。”
“怪不得为了你,顾九歌连命都不要了。”
语嫣听力极好。
在院门外,就已听到,这屋子里,总共有八个人,其中,有六个人是会武技的。
剩下两个不会武技的,一个蜷缩于床榻,呼吸急促,显然是紧张的厉害,另一个,气息微弱,听来,应是已命不久矣。
“多谢,多谢姑娘援手。”
“我和我家夫君,定对今日之恩,衔环结草以报。”
赵云落不会武技,沉着,却不输任何名门闺秀。
之前,她就已凭声音分辨出,院子里的六个威胁,都已不在,只是畏惧,这离她最近的婆子,会突然发难,才故意示弱蜷缩。
而现在,这婆子,也已死得不能再死了,她,还有什么,不敢跟这位,对他们母子施以援手的姑娘,表达谢意的?
她用手扶着软榻上的栏杆,费力的跪直身子,就要对语嫣叩拜下去,却被语嫣笑着虚扶一把,未能如愿。
又是一个“痴傻”人。
语嫣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刀入鞘,侧身,看向了已经“显怀”的厉害,却依然不失绝色的赵云落。
既然,顾九歌的背叛事出有因,又尚未给门里造成损失,那她便做个好人,回去对顾落尘说服一番,只对他略施惩戒,以儆效尤,也便罢了。
若取他性命,这全无自理能力的母子两人,可该如何过活呢?
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顾九歌的。
那依着常理,便有很大可能,是也能修习移魂术。
有天分修习移魂术的人,本就不可多得。
而修习了移魂术,遍阅人间丑恶后,仍有“心思”留下子嗣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无论是为了人情,还是为了摄天门传承,她都……
“这些人,何时来的?”
“你院子里,先前伺候的人呢?”
脚尖一挑,将地上的匕首,送入戴了鹿皮手套的那只手里,语嫣眯起眼睛,对其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做工精致。
在锻造的时候,就淬了毒。
这玩意儿,倒是有些意思,不若,就当做南疆“特产”,带回燕京去,送给柳轻心,做研究之用罢。
反正,依着她姐姐说的,毒,本也是药来的,只是因为使用的人心思不同,才有了救人和害人之别!
收好匕首,语嫣才重又转身,看向了赵云落。
赵云落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但较之前时候,已好了很多。
若换了旁的女子,只怕没个三五天,都回不过神儿来的情景,她,却非但没因为害怕,尖叫出声,还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说服自己,冷静了下来。
啧,九歌娶的这媳妇儿,倒是有些意思。
语嫣这般想着,心下里,便对赵云落,添了几分喜欢。
“两个多月前,我去庙里上香。”
“回来路上,见她倒在城外路边,像是要饿死了,觉得可怜,就让下人,把她使马车搬回来了。”
“不曾想,她竟恩将仇报,带了院子里的那几人来,挟持我们母子,逼迫我夫君,为他们做事。”
赵云落一边说着,一边伸手,面带愤懑的指了指那个,被语嫣钉在了木柱上的婆子。
“汐落,你去柴房瞧瞧,那里,还有活人没了。”
“他们把原本在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关在了那里。”
赵云落没有因为语嫣的客气,而当真免了叩拜。
她郑重的,对语嫣一拜到底,然后,才又在软榻上坐了下来,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