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算什么。
“我来帮忙。”
见柳轻心的站姿与寻常不同,翎钧一个箭步上前,把自己的胸膛,变成了可供她倚靠的“墙”。
刚才,上山来的时候,盘月说,她扭伤了脚踝,这事儿,他可是一直记在心上。
“你这消息,还真是得的快。”
“我前脚儿才来了山上,你这后脚儿,就找来了。”
看翎钧反应,柳轻心便知道,之前,她送嫁队伍被劫那事儿,他并未参与或于事前知情。
虽然,谋划那事儿的人,与他有血脉之亲,但人立世间,当豁达明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种事儿,她做不出来,也不愿意去做。
“媳妇儿被人抢,这可是比天都大的事儿。”
见柳轻心没跟他置气,翎钧原本还有些七上八下的心,才是彻底的落回了胸口里。
他浅笑低头,用“只她”能听见的声音,跟她告诉了一句,“来这之前,我刚去跟老头子掀了桌子,你看,咱们这就远走高飞,从今往后,做一对儿羡煞鸳鸯气煞仙的祸害,不跟那群讨人嫌的家伙们玩儿了,如何?”
“你说的倒是轻巧!”
“就如今情景,咱们跑的了和尚,还能跑的了庙不成!”
“咱们拍拍屁股跑了,留下个烂摊子,沈家怎么应对你父皇刁难?”
“你母妃和一双弟妹,谁来保全照料?”
“三皇子府和德水轩里的那些,对你孝忠的人,又要如何抗衡你之前得罪了的那些老家伙?”
说罢,柳轻心稍稍停顿了一下。
然后,半开玩笑的,跟翎钧说了一句,“要跑路,也是我带上小宝跑路,你呢,是别指望了!”
“那怎么能行!”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听柳轻心说要带了小宝“跑路”,翎钧顿时便紧张了起来。
他家娘子可不是个寻常闺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目的只是得夫君疼惜的女人,她即是能说这话出来,那便意味着,她是至少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
“你要是跑了,百年之后,我棺材旁边儿摆啥?”
“摆棵雕成人形儿的小柳树,糊弄鬼呢?”
“不瞒你说,媳妇儿,我家祖坟,我已经替你定好地儿了,你要是不想让我死后,因为执念难了,变成厉鬼祸害人间,就走到哪儿,都带上我。”
“你若着实不愿意葬在我家祖坟里,咱们往那儿立个衣冠冢,再找旁的地方埋骨也行,但有一点儿,你必须应承我。”
“咱俩,必须埋一块儿,中间隔一捧土,都不算一块儿。”
翎钧的声音不大。
可在场的各位,除了他们两个,哪个不是身怀绝顶武技,擅长窃听消息的行家?
盘月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提醒柳轻心,他们,都听到了。
当然,她本可以像在场的其他人一样,装傻充愣的瞧热闹,但念着柳轻心对她的施恩,她善意的,给了她一个提醒。
毕竟,有些话,只适合在闺房里说。
就算在场的众人,都不会往外乱说,也还是,别这么“肆无忌惮”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