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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我有要紧的事,跟他问询。”
徐维康的声音里,带着令人心悸的冷意。
仿佛,是把一整个冬天的寒凉,都凝聚在了一起,要把所有靠近他的人,都冻成冰坨子。
“是,是,少爷。”
这小厮,已跟随徐维康多年。
从他还是那个,被赞为魏国公府复兴之望的少年英雄时开始,亲睹了他数年堕落,再到如今,又见他打算重拾武道。
他只见过徐维康两次露出这样的神色。
一次,是今日此时。
另一次,是他得知自己中计,匆忙自燕京城外赶回魏国公府救他的心上人,却见那人,已失了踪迹。
这样的徐维康,是一定不能招惹的,不然,轻则人头落地,重则……就会变成那两个参与了阴谋,打算玷污他们家少爷心上人的庶少爷的下场,被砍下手脚,割下舌头,泡进咸菜坛子里,至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徐维康要见自己,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的魏国公徐邦瑞,一路小跑的赶来了他的院子。
自于德水轩回来,徐维康就在潜心读书,还跟他说,打算重拾武道,让他帮忙准备趁手兵器和马匹,待他手臂能持力了,就开始操演。
所以,在他想来,这一准儿是徐维康想到了什么新的需求,要跟他告诉了。
“康儿,你找为父?”
前脚迈进徐维康的房间,魏国公徐邦瑞就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颇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站在香炉旁边,正在使未受伤的那只手,缓慢摩擦香炉手柄的徐维康。
这样的徐维康,透着一种让他陌生的熟悉。
仿佛,多年前,曾有过目睹。
“这件事,父亲可有参与其中?”
徐维康没有回头。
他的声音,像是较之前,更多了一丝冰冷。
“何事?”
魏国公徐邦瑞被徐维康这莫名其妙的态度,惹得愣了一下。
他不自觉的拧了眉,细想了一遍自己这几日经手过的事情,觉得自己着实没做什么,有可能惹徐维康这般恼怒的错事,才又缓步往他近前走去。
“她的婚车,遭了劫持。”
“她,下落不明。”
徐维康缓缓转身,看向自己的父亲,见对方的眸子里,露出的震惊,而非其他,才是略消了三分火气。
“陛下已下旨追凶,父亲,可方便去跟陛下,替儿子请个恩典?”
说这话时,徐维康的声音里,已带了些许恳求意味。
他知道,要跟隆庆皇帝求这“恩典”,并不是件容易事。
如今的三皇子朱翎钧,声势正如日中天,想借着这个机会,跟他结交的人,多不胜数。
魏国公府,虽还占着个国公府的名头,但也仅仅只是,还剩了一个好听的名头而已,早已没了多少实权在握,魏国公徐邦瑞若想帮他去求这恩典,怕是真的需全力以赴,甚至,动用一些,他本不想暴露人前的关系和力量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