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而是,相较于良心,他更急切需求,珍爱之人,安好宁静,性命无忧。
当然,倘以后,能继承爵位,成了新的德平伯,有足够力量庇佑所有珍爱在意的人之时,他也不是不可以站出来,帮那位曾施恩于他们的准王妃,谋一个她应得的名分,可那是以后的事,不可操之过急。
至于说,现在……若不是有段氏极力说服,他是连去为那位准王妃的母族撑腰这种“闲事”,都绝不会去管的……
“嗯,听你的。”
听李岚起关心自己安危,段氏不禁动容。
她浅笑着拍了拍李岚起的手背,然后,小心地扶住桌边,慢慢的站起身来,“我这就唤人来收拾准备,你先歇一下,只带三本书的抄本去,有些太礼薄了。”
……
成国公府。
朱时泽侧身坐在桌子旁边,因为生气,而捏紧了拳头,李渊茹缓步行至他身边,把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那边儿只传了消息来,说准王妃已经被人救走,就再也没半个字儿的下文了?”
朱时泽身体紧绷,双臂青筋暴起,恨不能在下一刻,就提刀策马,带人杀去宁夏哱家,给柳轻心出这口恶气。
可他明白,他的拥护者,大都在南疆,而南疆,又与宁夏,有千里之遥,就算他能拼上身家性命,不惜因此获罪,这般长途跋涉的征伐,他的这一方,也没有丁点儿胜算可言,更别说,此行,还没有粮草供给,没有军备支持。
“还没有。”
“只知道,是有人杀了哱家的侍卫,把人救走了,但救去了那里,是什么人做的,尚未得蛛丝马迹。”
提到宁夏哱家,李渊茹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了起来。
那是给了她成全的恩人,若不是怕给朱时泽惹麻烦上身,她一准儿早就命人给哱家的那老混蛋投毒了,那容得他,还这么逍遥的活着?
“你也别在这儿生闷气了,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跟魏国公府的那位攀上交情,找机会,把这消息透露给他,才是正途。”
“还有三殿下那里,一准儿也急着呢,你赶紧去一趟,把这消息,告诉他知道,他之前受了重伤,这才刚刚好些了,可别再因为这事儿,惹出大病来!”
柳轻心的背后,有摄天门这杆大旗,所以,李渊茹并不担心,她会乏了自保手段。
但在确定,三皇子朱翎钧也知晓,柳轻心跟摄天门“关系不菲”之前,她还是得为她保守秘密,以防,给她和三皇子朱翎钧之间,制造下不必要的沟壑。
“魏国公府那边,恐不太好办。”
“你也知道,从那件事儿之后,两府的关系,一直……”
朱时泽抿了下唇瓣,面露难色。
像所有人一样,他也没想到,隆庆皇帝会让徐维康主理查凶,然诏书已下,事成定局,又哪由得他左右?
“你去找我兄长。”
“把徐维康约出来说话。”
李渊茹稍稍想了一下,才缓步绕到了朱时泽面前,给了他新的建议,“若他还不肯出来,就让三殿下跟他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