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曾给时泽当过老师?”
听老兵说,朱时泽曾师从徐维康,翎钧顿时便瞪大了眼睛。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蛆虫”。
一个长得像个娘们儿,爱哭的像个孩子的纨绔。
不是他不信任自己手下,而是,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徐维康能展露出飒爽英姿,不,是连他能像个正常爷们似的,松树般站着的模样儿,都想不出来!
“时泽少爷的兵法,是由他启蒙。”
“在两府成仇之前,时泽少爷一直唤他老师。”
“少将军的箭法,也曾得过他指点。”
老兵郑重的点了点头,凭着记忆,竭尽所能的,跟翎钧把徐维康的本事说道详细。
他跟魏国公府,早已两讫。
但翎钧,这给了他成全的人,他却不希望,其因为对一些事的不知,对一些人的偏见,而蒙受损失。
老兵的话,让翎钧稍稍滞愣了一下。
他的箭法,是姜如柏教的。
虽仗着灵巧应变,成了外敌梦靥,但若只以精准相较,却并不敢说,能胜过姜如柏这“引路人”。
倘徐维康当真是如这老兵说的这般文成武就,他可就得仔细考虑一下,要怎么做,才能将他也招揽麾下了。
“那犟驴,也有服人的时候?”
在西北大营,年纪大的兵将,会称姜如柏为“少将军”,以示,对他的“义父”,姜老将军的尊敬。
当年,翎钧被隆庆皇帝托付给姜老将军,姜老将军为了保证他安全无虞,便对外声称,翎钧是他的孙子,让姜如柏那刚刚加冠的儿子,背了这“黑锅”。
彼时,翎钧年幼,总被营里的老兵们撺掇,追着姜如柏喊爹爹,跟其逼问,自己娘亲身在何处。
姜如柏被逼的没地方躲避,便塞给了他一张轻弓,跟他说,待他能拉的开这弓了,就告诉他。
后来,翎钧真就凭着毅力,拉开了那张轻弓。
再后来,姜如柏也真的依着自己的承诺,半个字的谎也不撒的,把他领到了他娘被迫出家的那座山下,指着山上的庙跟他告诉了,他娘的所在。
翎钧至今仍记得清楚,姜如柏当年跟他的对话,也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哭得嗓子沙哑,跪在地上,朝着那庙的方向,不要命般的磕头。
“你瞧,就是那个庙。”
“你娘遭恶人陷害,性命堪忧,只能住在那里。”
“那,她何时回来钧儿身边?”
“待你有本事,让那害她的恶人,不敢再害她的时候。”
“恶人厉害么?”
“厉害。”
“有多厉害?”
“像皇帝一样厉害。”
“有本事,恶人就会害怕么?”
“对。”
“爹爹能教钧儿本事么?”
“可以,但你要起誓,在有本事救你娘回来之前,都只能喊我少将军。”
“好罢,少将军。”
“娘,钧儿一定打败恶人,救你回来,你等钧儿,一定要等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