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他快步上前,蹲下,双手抓住晴岚的双臂,神色严肃的跟她问询。
“确定。”
“当时,哥哥说,他夜观天象,自己命里注定会有一个劫难,需要用这谜题跟翎钧哥哥求救。”
“我想看他把所有字句写完,他也不肯,只道是天机不可泄露,此谜题,唯翎钧哥哥的命定人生能解。”
晴岚一边说,一边抽着鼻子哭,几次因喘不上气来中断,还好饕餮细心,一言不发的伸手帮她抚着后背顺气。
“以前,我也曾试着解背下来的前面三句,可这都三年了,任我典籍翻遍,也没寻到半点儿头绪。”
“翎钧哥哥,你,你快给轻心姐姐写信,她一定,一定能解得了这谜题,救哥哥于危难!”
晴岚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仍不忘跟翎钧告诉这件事的重要性,“当时,当时哥哥说得非常郑重,把我撵出书房的时候,连犹豫一下也无,就像,就像我爹爹给皇帝扶乩的时候一样!”
“冬至,备马,备四匹马!”
不及晴岚继续跟他恳求,翎钧便站起身来,一边跟冬至吩咐,一边把刚刚脱下的斗篷,重新套在了身上,快步往门外走去,“在我回来之前,燕京这边,就交给你了,鸿雪,如果有人来寻我,除了沐睿和时泽,都说我之前受的伤复发了,烧的厉害,见不了客。”
“如果是沐睿和朱时泽来呢?”
见翎钧一脸正色,沈鸿雪忙跟上他出门,跟他问询燕京这边的遇事处置事宜。
他从小就被沈家老爷子教训,就算将来继承家业,当个商人,也要做个正人君子,所以,此时便是听着晴岚提到“命定之人”这四个字,觉得刺耳气闷,也断不会挑这个时候去讨人嫌的去阻翎钧去路。
“跟他们说,我有要紧事出门去了。”
“如果他们来说的事,与轻心有关,便让他们在德水轩住下,让初一使信鹰通传给我。”
翎钧快步到了门外,等冬至去备马的空档,跟沈鸿雪又交待了几句燕京的一些事宜处置,然后,恭敬地向他行了个揖礼,说话的口气,也是从未有过的郑重,“燕京这边,且烦鸿雪照拂,其间因由,待我归来详述。”
“好。”
沈鸿雪点头应下,末了,才是又挣扎纠结地看向翎钧,压低声音跟他问道,“那两个奶娘,你打算如何处置?现今情景,她们未必还能心甘情愿的安守本分,打发出门去,又知道的太多……”
“你设局试她们一试。”
“如果……就交给初一,让他依旧例处置便好。”
一日里,第二次听人提起两个奶娘的处置事宜,翎钧终是无法再对此置若罔闻。
他稍稍想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低声给了沈鸿雪答复,“我此去那边,是为了让轻心帮我破解谜题,不会耽搁太久,你在这边应对,万事小心。”
“你去了那边,还是设法跟轻心劝一劝,着实不行,就把孩子送回沈家去养着,哪个大户人家的孩子,才不到一岁,就断奶的呢!”
沈鸿雪不想惹柳轻心气恼,又怕她一意孤行,耽误了小宝,到将来后悔莫及,只得把这纠结了许久的郁闷,托付给了翎钧,“那也是你儿子,你个当人父亲的,总得有些担当,至少,也该能做到,别让他将来怨恨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