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惹了柳轻心不悦,这一整日,翎钧都“乖巧”让认识他的人毛骨悚然。
柳轻心吃饭,他给夹菜,柳轻心给人问诊,他提药箱,柳轻心看书,他给火盆添炭,柳轻心刚刚拈起笔来,他立刻动手研墨。
“知道错了?”
柳轻心头也不抬,像是并未跟人置气,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样云淡风轻的她,才是最可怕的。
“知道。”
翎钧抿着唇瓣答应,却并不跟寻常般的凑到柳轻心身上,“老实”的像换了个人。
“错哪儿了?”
柳轻心依旧不看他,只把字条从袖袋里拿出来,伸展开,摆在手边。
事关多次帮了翎钧的人,她并没不把这谜题当回事儿,刚刚看似是在做着别的,但心里,却并没停下琢磨,如今,肯开口跟翎钧说话,乃是已经略微有了些头绪。
“不该不珍惜自己身子。”
说完这句,见柳轻心没有要答他的意思,翎钧只得抿着唇瓣又想了想。
“不该不珍惜娘子的私有物品,只凭一时冲动,任意妄为。”
说这句的时候,翎钧小心翼翼地往柳轻心身边凑了凑,见她没躲闪,便又得寸进尺的伸手,揪了她的衣袖,轻轻的晃了晃,跟她讨好。
“还有呢?”
柳轻心瞪了他一眼,见他死皮赖脸的当没瞧见,也没把自己的袖子从他手里抽走,只拿笔舔墨,在自己面前的宣纸上,画下了一副简易的月相图。
既然,袁岚是天师传人,又会占星,那他所出谜题里的物事,便该与此脱不了干系。
“翎钧愚钝,想不出来了,烦娘子教训。”
仗着屋里没有别人,没人能见他此时模样,翎钧便干脆脸皮也不要了,往柳轻心身边的地上一坐,抱住她的腿,孩子般的跟她装起了可怜来。
“地上凉!起来!”
“多大的人了,怎不知冷热的孩子一般,大冬天的往地上坐!”
见翎钧垫子也不铺一个,径直坐在了冰凉的地上,柳轻心本能的从椅子上弹起来,不知怎么就突然生出了一股蛮力,揪着他的后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摄天门不像德水轩,几层楼都烧着地龙,虽已经破天荒的给她准备了炭盆取暖,但这地上,还是凉的刺骨,袜子穿的薄了,都会觉得凉气往脚心里钻,更别说,是不铺垫子的径直坐在地上!
翎钧做梦都没料到,柳轻心会突然生了能单手拎起自己的巨力,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倒向她,把她砸到旁边的地上,还好他眼疾手快的抱住柳轻心,一个鹞子翻身,才是让两人堪堪稳在了书案旁边的架子上,只是这么一来,柳轻心便是彻底被他抱紧在了怀里,动一下也不能了。
“娘子,别生气了。”
“因为我这么个混蛋,气坏自己身子,不值当。”
把柳轻心抵在书架上,瞧着她的脸,一点点泛出了桃花色,翎钧只觉自己喉咙一紧,本能地咽了口唾沫。
就在他小心翼翼凑近柳轻心,打算趁机一亲芳泽的时候,一块儿点心渣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他的肩上。
“顾!落!尘!”
这世上,哪来那许多巧合事情。
翎钧便是想自欺欺人,也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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