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早儿就猜到,自己此去约定地点,不可能见到袁岚,但听柳轻心这般跟自己嘱咐,翎钧还是讶异地瞪大了眼珠。
还有物品?
不该是只有一封信的么?
还有,他家娘子怎知道,那人是要弹《洛神赋》,然后,然后还需要自己等人把曲儿弹完了之后,再私下跟人讨要东西的?
难不成,这些,也是写在了谜题里面?
想到这里,翎钧便本能的把目光落在了他们面前的宣纸上,细细的又读了几遍尚未被解释的词句。
干戈零落风飘絮,鲛珠声声落玉盘。
这……
“临江仙这词牌,原本是用来唱诵赞美水神的。”
“北方的水神,自然该是洛神,关于这一点,最著名的,便是曹植曾写的那篇《洛神赋》了。”
回头,见翎钧纠结的想从谜面里找答案出来,又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拧紧了眉头,柳轻心也不拿乔,只笑着抱了他的腕子,继续给解释了起来,“唐乐府里,把这《洛神赋》,就着临江仙的曲牌加以增补,编成了祭祀水神的舞蹈。”
“只是到了唐末,一些士族虚荣胡闹,才把这祭祀水神的舞蹈,搬到了府宅内院,到宋时,一些秦淮河上的花船,也有样学样的把这舞蹈改成了艳俗之物。”
祭祀祝祷,是属于古医十三科之一的祝由术里的一个分支,所以,提起与此相关的渊源,柳轻心可谓信手拈来。
“虽然,这舞现在已经成了艳俗之物,但其原身,却终究是祭祀水神用的,而且,你还是受人所邀前往,又需隐匿身份,自然是得等到人家演奏完了,再寻理由把人唤到无人处问询。”
柳轻心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没揽着翎钧胳膊的那只手,给他把拧紧起来的眉抚平,“别总拧眉,不好看。”
“唐宋士族,多的是些喜欢附庸风雅的文人,待到蛮夷袭来,便只剩了自戕殉国,连与人拼个你死我活的胆子都没。”
“好容易有个能征善战的,还要遭佞臣泼一身脏水,连个好死也无。”
翎钧并不喜欢前朝。
在他看来,那些需要向蛮夷低头,甚至是纳贡献质屈膝和亲的皇帝,简直是给炎黄子孙丢人现眼。
他长于军营,从小所受教育,皆是生为男子,当顶天立地,头断血流,亦不可屈膝俯首,若有尊严遭犯,执弓立马,死战便是。
“君主贤明,自然会亲贤臣,远小人,而非搅动风云,为了所谓的制衡,挑得国之栋梁们争斗内耗。”
“我不曾学过帝王之术,亦不觉得那会当凌绝顶的万万人之上,有什么值得人不惜手足相残,不顾礼义廉耻。”
许是因为激动,柳轻心的脸上,泛出了桃花色的红晕,让人只是看着,都觉美得不可方物。
“文人有文人的用处,武勋有武勋的价值,你需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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