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能走稳当了,再惦记骑马的事儿也不迟!”
想到翎均很快就要离开,柳轻心顿时便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心里不舒坦,说起话,口气自然也就硬了起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躺了一个月,就想要出去胡蹦乱跳了?你这是嫌自己活得长了,还是嫌自己过得太舒坦,嗯?!”
一月有余的相处,已经让柳轻心习惯了自己的生活里,有翎均这么一个存在,名义上的夫妻,实际上的蓝颜。
翎均是个很聪明的人,起先,他还不方便活动的时候,柳轻心整天围着他转,常本能的跟他说起些药理,他一言不发的听,有听的不懂的,偶尔会跟柳轻心问。
后来,他的伤稍稍好些了,就让柳轻心使人去买了一副围棋回来,教着她下,有时,还会把之前时候,柳轻心随口说起的一些药理医理,融进围棋的路数里面,跟她提出些别出心裁的想法儿,其中,竟是有不少能给柳轻心启发的,让她欢喜莫名。
柳轻心发现,自己跟翎均待在一起,探讨棋艺和药理医理的这段时间,竟是比她之前,任何一段相等的时间,都要收获良多,许多她以前想了很久,都没能想出法子解决的奇怪病症,这会儿,也是有了新的突破。
她不想翎均走。
不仅仅是因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能有所得。
她……也想不太明白,自己的这种想法,是怎么一回事儿,反正就是,怎么都想不出来,如果自己的生活里没了翎均,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还有什么可做了!
“有些事,我必须要去处理,若是晚了,极有可能就是会影响国计民生,让许多百姓,饭都吃不上了。”
听柳轻心舍不得自己走,翎均的心情那可真叫一个好,伸手出来,轻轻的戳了戳她的额头,温言细语的跟她解释道,“我四月时候离家,去苏杭办事,之前,从苏州出发,准备回去帝都的时候,给家里写过一封信,使飞鸽传书送去了,也不知,有没有被顺利送达……归途路上,我快马加鞭的走到第三天的时候,遭了伏击,这一受伤,连躲藏山林,加你救我回来医治,转眼,就又过了四十多天,半个字,都没敢再给家里送去……四十多天,不管鸽子有没有把那封信顺利送到,都有些太久了,这眼见着,就快到年关了,这事儿,晚一天解决,百姓们就……多一分可能,会过不上安稳的好年……轻心,你……”
“我没说不让你走!我是说……是说你的身子,还没恢复好呢!骑马这种颠簸的行路方式,可不是你现在能承受得了的!”
被翎均的手碰到了额头,柳轻心本能的脸红了一下,稍稍向后退了退,“别瞎动!我给你换药呢!”
柳轻心早就发现了,近些时候,翎均这家伙,越来越喜欢跟自己动手动脚,虽然,都不是什么过份的举动,她也并不觉得讨厌……
她有时会自己琢磨,她跟翎均之间的关系,到底该算是蓝颜知己,还是恋人,但又一想,他那神秘的不肯告人的,官宦家族的身份,自己又是个带着只小拖油瓶,身上还有没能了结的婚姻,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便是让她本能的对后者,望而却步了起来。
出身官宦家族,又是文成武就,模样也还算……挺好看的,年龄也是不小,嗯,瞧他这说话做事的气度,就算官宦人家的孩子“早熟”,怎得,也得有十七八岁了罢?
说起来,她这身子的原主,不到十三岁,嫁给哱承恩,到如今,该是刚满了三年,换句话说……也就是,十六?
啧,这古人的年纪,真是没法儿计算,十六七的女子,在她所生活的未来,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呢!
嫁人?
成了孩子他娘?
开什么玩笑!
“翎均,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今年,你几岁了,是不是?”
柳轻心不是个肚子里能存住话的人,尤其,是在翎均的面前,“我今年十六了,我大,还是你大?”
“我十五,小你一岁。”
不知柳轻心为什么突然跟自己问起年龄,翎均先是一愣,继而,便又苦笑着低下了头去,“这是我的真正年龄,除了我爹和我娘,旁人都不敢提的……刚出生的时,我爷爷找了个道士算我的生辰,那道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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