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扬扬来着?哱家如今要不惜重金捉回去,该不会就是那个柳家小姐吧?”
嫡妻逃家,这种事,是属于府宅内院的闲事,朱时泽这种正经人,自不会过多关注,能知道,仅是因为彼时沈家断了与宁夏的粮马生意,他曾偶然听几个手下议论,哱家会不会被逼的狗急跳墙造反,他们家爷,也就是朱时泽,会不会被皇帝临危授命,带兵西征。
“那女子逃家,少说也得有大半年了,传闻,还是那哱家的嫡子宠妾灭妻,想把那快要临盆的女子活埋,才惹出来的事儿。”
“彼时,周庄沈家,也就是王妃殿下的外公家,可是勃然大怒,命人掘墓砸棺,非要弄清那位柳家小姐的真正死因,却不想,那棺材里面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尸体。”
“主理这事儿的,是沈家的孙少爷,就是现如今传闻是德水轩掌柜的那位,他命人把那哱家少爷打了一顿,使绳子把那谋害主子的贱婢绑了系在马后,硬生生拖回去的沈家。”
“传闻,到周庄时候,那贱婢已经被拖的全身没一块好肉,沈家老爷子使人割了她的四肢,至今,还泡在个坛子里不让死,然后,就毫不犹豫的断了与宁夏的粮马生意。”
“当然,也有人说,那贱婢是被那哱家少爷砍了脑袋,现如今,头颅塞了茅草,做成了蹴鞠球子,每日用来踢着泄愤。”
听朱时泽跟自己问起哱承恩逃家的嫡妻,李渊茹忙把世面上流传的一些说法儿,讲给了他听。
说到这里,李渊茹稍稍停顿了一下,面露难色,“有件事,我也是听旁人说的,不知做不做得了准,可若不说……又总觉得,会耽误了你们找寻线索……”
”说来听听。”
“凡是有可能用得上的,都该宁疑勿纵。”
朱时泽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折好李渊茹交给他手里的信,伸手放到了书案上。
“我听说,那哱家少爷,因胡闹害哱家失了沈家帮衬,又因征收稅赋不利,致哱家军遭陛下削减了军饷,被哱家的当家人赶出了宁夏,并扬言,一日寻不回他的嫡妻,就一日不准回返。”
李渊茹抿了下唇瓣,抬头,与朱时泽对视,“前些时候,燕京里还有些碎嘴的庶小姐私下议论,说王妃殿下与那位柳家小姐很像,三爷会看上她,应是因昔年势弱,欲向柳家求娶未得,生了某些执念所致。”
“而且……”
虽然不想面对这种可能,李渊茹还是咽了口唾沫,伸手,指了指被朱时泽放在书案上的信函,“从信里写的消息来看,那个哱家少爷,应是已经身在宁夏了。”
“这事儿,得尽快告三爷知道。”
朱时泽剑眉微拧,显然是明白了李渊茹的顾虑,他深吸了口气,伸手扶李渊茹在地上站好,才将书案上的信函揣进衣襟,起了身来,“我去一趟三皇子府,晚膳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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