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维康盯着自己床头方向看,沐睿不解地拧了下眉,待想到,那里被翎钧摆了一溜儿柳轻心给他的糖,脸色顿时一黑。
这不会……又是一个要来抢他糖的吧?
他这身子骨,就算没这一身伤,也未必是徐维康这疯狗对手,这厮若是趁他之危,要动手明抢,翎钧……估计也只会跟之前沐昌祚摸走他糖时一样只看热闹,这……
回头,如果还能有剩的话,他还是得早早的把糖藏起来,着实不行,就赶紧吃了,这什么东西,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呐!
“那是她特意使人捎来,给我养伤的时候吃的!君子,君子不夺人所爱!”
沐睿轻咳了一声,打算为保护自己的糖,做最后挣扎。
“匀我两瓶,条件随便你开,如何?”
徐维康并没直接动手抢夺,他稍稍想了一下,便把目光转回沐睿脸上,像是在绞尽脑汁,要开什么好处出来,才能说服的了沐睿,“或者,或者……两瓶你舍不得,一瓶也行!”
“你想要,自己跟她讨去,来让我匀你,叫什么道理!”
“你怎不跟三爷要去,他那儿,一准儿比我这里多!”
蛮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只要徐维康还是个要脸面的,呵,大家都是不要命的,他还怕了他不成!
至于翎钧……那就更应该没事儿了,毕竟,他不要脸,尤其,特别是在跟柳轻心有关的事儿上!
“我这里就一瓶,刚才从阿睿这里抢的。”
让沐睿做梦都没想到的是,翎钧会在这个时候打击报复他刚才的“造谣”,用连他都觉得不齿的方式,在徐维康开口之前,给徐维康把话堵了回去,“之前,阿睿他娘把我仅剩的一瓶抢了,今儿晌午,轻心使人来给他送药,捎了十瓶过来给他,我就直接抢了他一瓶,算是清账。”
“这里,只有七瓶。”
听翎钧说,原本是有十瓶,徐维康的心情,顿时便更不好了。
“黔国公走的时候,也抢了两瓶,说是阿睿受了伤,不能吃太多糖,他带两瓶回去,让阿睿他娘替他吃。”
翎钧挑了挑眉,不当人的给沐睿“小鞋”穿,“最外边这瓶,我刚才取了一颗出来给阿睿吃了,里面的六瓶,应该够他吃到伤愈。”
“黔国公博闻强识,整个燕京,无人不晓。”
“他既是说,阿睿有伤在身,不能吃太多糖,那便一定是有据可寻。”
黔国公沐昌祚虽有武勋的爵位,但从其所辖职责和擅长之事,却该算是个文臣。
以前,武勋们常拿沐昌祚“博闻强识”来打趣黔国公府,嘲讽他没有一转策勋在身,但这会儿,徐维康却当真是有些感激,之前那些令他不齿的言论。
“我也替阿睿吃一瓶。”
“待你身子好了,语……轻心再给我了,我便拿来还你!”
在沐睿的怒视下,徐维康也如黔国公沐昌祚一样,不要脸的伸手,从在床头摆了一溜儿的白瓷小瓶里,摸走了一瓶,揣进了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