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座的人,未娶正妻,便诞育庶子,是要被史官诟病的,作为臣子,他有必要助其走上正道。
“徐邦瑞!”
“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徐维康瞪了一眼匆匆起身离去的客人,挥手便掀了身边的茶几,对自己父亲,更是直呼其名。
茶几在地上滚了几圈,在魏国公徐邦瑞的脚边停下,茶几上摆放的盆景被摔得粉碎,泥土撒了一地。
“你,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
徐邦瑞被震得懵了一下,不解地看向了徐维康。
他知道,徐维康肯定会生气,却未料,他会气成这样。
“我这是,我这是为了三殿下好!也是,也是为了语嫣姑娘好!”
见徐维康瞪着自己,像是恨不能在下一刻,就上来对自己拳脚相加,魏国公徐邦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忙不迭地跟他解释道,“陛下已经给三殿下赐婚,如今,大婚未成,他就在身边养了近侍,若未留下子嗣,也倒罢了,若先嫡妻一步,生了孩子下来,岂不是要惹谏臣口诛笔伐,在史官笔下落下污名!”
“而且,这对语嫣姑娘也不好。”
“她现在,踪迹未定,三殿下就这般始乱终弃,对旁的女人生了心思,待她被寻回来,可怎么办?”
“我知你对她还有心思,只盼着她能跟三殿下一拍两散,但也得替她想想,至少,在陛下下旨,废除他们二人的婚约之前,她还是三皇子正妃,还不能被旁人指着脊梁骨辱骂,对不对?”
一股脑儿说完自己的想法,魏国公徐邦瑞才端起自己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小口润喉,“我把消息泄露出去,自是为了能浑水摸鱼,趁着这个机会,去了三殿下的这念头,又不给府里招惹麻烦。”
“那女人,不过是个近侍,想来,出身也好不到哪里,待以后,三殿下嫌她不洁,将其逐出府门,我便让你庶弟,给她个容身之处,也算没亏待了她。”
见徐维康并没因自己的解释收了怒火,魏国公徐邦瑞轻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起身,快步到了他的身前,抿了下唇瓣,紧张地跟他问道,“三殿下跟你置气,难为你了?”
“以后,别再这许多自以为是。”
“那是三殿下的救命恩人,不是亲侍。”
徐维康沉吟片刻,给柳轻心编了个身份。
柳轻心脱险的事,还需要保密,他信不过徐邦瑞。
“什,什么?”
“那女人,不是三殿下亲侍?!”
徐维康的话,让魏国公徐邦瑞僵了一下。
翎钧向以小气著称,他本以为,那女人是其近侍,着徐维康回来准备用度,是手边没有趁手的人,又不想让枕边人被外人所知。
却未料,竟是他误会了对方身份,这,这可麻烦大了……救命恩人和近侍,会引来的雷霆,怎可能一样!
“那边武技卓绝,没出事。”
“但你的亲信和庶子,就不要想能活着回来了。”
徐维康深吸了一口气,往旁边挪了一步,与魏国公徐邦瑞保持距离,“把你的暗兵唤回来吧,以后,也不要再跟着我了,我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