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徐将军的性子,这事儿,应是已经跟魏国公直言告知过了。”
初一抿了下唇瓣,不敢直言,徐维康八成儿已经威胁过魏国公徐邦瑞,让他不要给脸不要脸。
好歹也是一国国公,会被自己儿子拿捏成这样,大抵也当真是前些年,已经被徐维康折腾的没了脾气。
“就依着他打算的来吧。”
“反正,我劝一句,他早有十句等着,指不定哪天,还要去告我刁状。”
想到昨日,刚刚被柳轻心教训,做事当深思熟虑,不可只凭喜恶肆意妄为,翎钧不禁缩了缩脖子。
不就买了一百根糖画么?
沈鸿雪买得,徐维康买得,怎他就买不得?
都是买了一百根,却只有他一人挨教训,他还不敢还嘴!
……
徐维康对燕京和郊外的道路都熟,马术也精良。
他先其他人一步出了三皇子府,去西城买了七八种糖果,才驱马往德水轩而去。
然纵是如此,待十五个府兵倾尽所能,争先恐后的到达德水轩的时候,他也已是跟沈鸿雪讨了火油,并使人将装火油的坛子悉数搬去了马车上面。
“人来了。”
“把食盒搬出来吧。”
自沐睿受伤至今,山上的饮食,都是自德水轩送出。
徐维康算着时辰,让十五个府兵竞着速来了德水轩,刚好是给山上的晚膳备好,装好了食盒的时候,“捉回府里的歹人嘴硬,不肯招认幕后之人,三爷怕这一路过去不安全,膳食被人动手脚。”
“鸿雪,你晚些时候,与人把手上的事儿交待了,再使人给山上送些炭过去,只山上现在剩的炭,怕是不够用的。”
记下最晚到的两人,徐维康便回转身,看向了站在离他三步远处的沈鸿雪,像是与他颇为熟络的笑道,“给我带些兽金炭,寻常木炭沾衣,我晚上住在那处,明晨该没法儿出门了。”
这几日,他一直在想,该用个什么借口,才能合情合理的给柳轻心把取暖用的木炭换了,黔国公府那边正忙得焦头烂额,三皇子府出,太过扎眼,他自己使人去买,又容易惹人耳目,今日这理由,却是再合适不过!
“我这就着人准备,晚些就给你送过去。”
沈鸿雪知道,徐维康是在替柳轻心要这兽金炭,心下感激,与他说话的口气,也更多了几分客气,“这些侍卫的餐食,是我着人备了送去,还是已经自备了?”
“我同阿睿一起吃些。”
“他们要负责晚间护卫,吃点儿自备的干粮就好。”
徐维康没告诉沈鸿雪,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毕竟,有些事儿,知道的人越少,变数就越少,“听三爷说,近几日,有些身份不明的人,总在燕京郊外晃荡,你多些谨慎,莫惹了麻烦上身。”
近几日,的确总有些身材魁梧的人进出燕京。
翎钧察觉之后,特意跟顾落尘讨了人去探查,见那些人进了城之后,最终都是去了李渊茹的一处陪嫁铺子,出了铺子后,就又出城离去,便未再多打探。
索性只是些去而不返的人,拿来给今晚的事儿当铺垫使用,事后又不会令其深陷其中,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