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难题,一直强调必须北击匈奴有所斩获也是如此,斩首和战利品是提振士气的灵丹妙药,而且是百试百灵。
汉军解决粮草压力的办法是扫荡草原,遇到匈奴部落就打,遇到草原的野生羊群牛群就狩猎,总之见到什么就抓什么绝不手软。
这一手相当狠辣,草原部落的习俗历来是春天绝不狩猎,经历一年冬天的苦熬野生动物疲惫不堪,它们会拼命的进食补充体力并趁着温暖的季节进入交配期,尽快在夏季节生下自己的幼崽
繁衍种群,所以这个季节的草原动物瘦弱不堪,或者大腹便便等待产仔。
汉人显然也知道这个规律,农耕文明并非单纯的只靠耕作吃饭,几乎每个家庭都参与过闾里的狩猎行动,当然也知道整个春天乃至夏初都不能捕猎捕鱼,但是大漠草原又不是汉人的实际控制区,对待凶残狡诈的匈奴人没必要客气,就像他们抢走汉人的粮食,焚烧汉人的房屋,掠夺汉人的妻女那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短暂雨季结束后的第六天,气温也回升到春天的标准范围,接连六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把泥地晒的无比坚硬,逐步从水土不服和痢疾中解放出来的汉军士兵展开行动。
仗着匈奴主力不在附近活动的机会,五万汉军骑兵分散成十股分散的网,两两相隔保持在四十里以内拉网式从东往西扫过,汉军的三万车兵跟随其后,卸掉战车上的大黄弩充当临时装载运输战利品的运输车。
拉网扫荡的过程碰到什么捉什么,在短短半个月里仅只算野生的黄羊就杀掉十几万头,野牛和野鹿被杀掉近万头,野兔雉鸡等小动物不计其数,还顺道捕捉到几支游荡的野马群,它们似乎是附近大部落故意放养的马群,这些全部便宜了汉军。
汉军欢天喜地满载而归,匈奴部落民被气的半死,虽说没有匈奴部落出现在汉军附近二百里,可那毕竟是自家的草场,心系草场的部落牧民派出部落里的神雕手,让雄鹰高高飞在天上的雄鹰来充当他们的眼睛,远远的监视着汉军的一举一动。
得知草场被糟蹋的七零八落,匈奴部落民顿时出离的愤怒了。
“大单于,汉人是故意侮辱我们!他们杀光我们的牛羊是要逼死咱们匈奴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汉人下手啊!”
“草场里的牛羊没了,部落饲养的牛羊不能轻易宰杀,没有草场里放养的牛羊,偌大的部落吃什么?”
“过了夏季,饲养的牛羊要帖膘,我们全靠吃草原上散居的牛羊,汉人这么一抢,我们就没有的吃了。”
匈奴部落小王齐聚一堂七嘴八舌的抱怨着汉人的过分行径,很多小部落所属的草场本就不算大,被汉军一折腾都不知道入夏怎么吃饭,个大布鲁的生存危机迫在眉睫,即便匈奴大贵族们也要照顾部落小王的意见三思而后行。
军臣单于手里的剔骨尖刀狠狠一劈,挂着肉块的羊排应声断为两截,来自汉地精工打造的精铁尖刀泛着冰冷的寒光,就像匈奴单于凶狠的眼神富有侵略性。
“赵先生,你有什么建议?”
几百道目光齐刷刷瞄准右手边的中年人,他穿着毫不起眼的皮制长袍,塞北的烈风吹的皮肤黝黑,常年喝马奶吃羊肉身子骨反倒更加粗壮,赵涉沾着手巾擦掉刀刃上的油脂,不紧不慢地说道:“以在下之见,此时绝非最佳时机。”
军臣单于微微一顿,目光闪烁着慑人的寒光:“说说为什么还是不能动手,本单于同意你的策略放了汉军三百里又三百里,汉军深入草原距离汉境日渐遥远,按照你的计策汉军补给困难军心动摇当是可以一战的,只消断去汉军的后路十死无生,你还要本单于等什么?”
“为将者应审时度势顺势而为,突如其来的大雨阻挡汉军的步伐,他们在雨中冷静思考意识到威胁,改换策略驻兵不前派出骑兵肆意捕猎,此时匈奴若有异动会被汉军骑兵迅速发现,丧失突然性的计划已经不合适,面对严阵以待的汉军胜负难料,不如等一等择机而动。”
“等到什么时候?”
赵涉回应道:“等汉军放松警惕失去耐心,等汉军人困马乏思归心切,就是我大匈奴大展身手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