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么上马,要么滚蛋!”朱利安大发雷霆。
“好吧。”丹特安心骑上马去。对于这两个曾经犯下重罪并被处死过的男人来说,所谓的生命和荣誉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主仆二人骑着快马,一路往西北进发。
他们的目的地是距离帝都亚历山大300多公里外的帝国皇陵。因为伊佩雅女皇告诉他们,当年帕特宁托付先帝保管的宝剑,已随着先帝的遗体一起被安葬在帝国皇陵里面;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总好过到处闲逛。
中午14点左右,他们穿越了一片树林,中途将染血的衣服埋在树林里,然后走到一条宽畅的商道上。但朱利安和丹特没走多远,就被停放在路边的一辆马车吸引住眼球,连忙勒住了马缰。因为这一辆马车由一匹马拉乘,车厢跟昨晚丹特用来处理四名女兵尸体的那一辆几乎完全一样,丹特记得明明已经将车厢和里面的尸体一起从悬崖边推下了大海,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朱利安让丹特留在原地警戒,自己下马走过去查探。可当他接近马车时,突然从马车里传出一把熟悉的女性声音:“不必紧张。相同样式的车厢在帝都里比比皆是。”
就在朱利安和丹特发楞的时候,马车的卷帘被拉开,从车厢里走出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虽然她把身体包裹在斗篷下面,但朱利安和丹特知道她就是伊佩雅女皇本人。
“你们真慢。妾身已在此等候差不多两个小时。”伊佩雅女皇轻启朱唇,却未将斗篷的雨兜拉下。
“女皇陛下?您为何会在这里?”朱利安问。
伊佩雅“噗”地一声笑道:“你们二位只知道帝国皇陵的大概位置,但不知道为了防止有人盗墓,在真正的皇陵附近兴建有若干座假的皇陵,若没有妾身带路,你们去得了帝国皇陵吗?”
“我不是说这个,您身为帝国的女皇,把国家抛下,自己跑了出来,没问题吗?”朱利安对这位女皇的大胆有些意外。
“国家?妾身从未真正掌管过帝国的实权,在不在其位又有何关系?再说了,按照在尤列和杰尼奥的作风,在他们俩人的斗争分出胜负之前,一位亲王之死以及一个傀儡女皇的失踪,都会被暂时封锁消息的。”伊佩雅苦笑道。
虽然伊佩雅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朱利安感受到背后那座看似繁华的帝国都城里,即将或正在发生的血腥的权力斗争。
这时朱利安留意到,女皇身后的车箱里空无一人:“女皇您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
“没错。妾身之前说过,身边无任何可信之人。绝无半句夸大其辞。”伊佩雅向朱利安投去信任的目光,“虽然这样做有些危险,但既然有特使先生在身边保护,妾身肯定会十分安全。实在难以置信,仅凭你一个人,竟能对付亲王府200多名训练有素的侍卫和一位近卫骑士。”
“陛下,您是不会想知道过程的。那位近卫骑士见过我的脸,所以他非死不可。生死厮杀可不是公平决斗,被太多的骑士荣誉束缚只有死路一边。”朱利安那模棱两可的回答,把昨晚的刺杀行动的经过糊混过去,他完全没有提及“忏悔之泪”所起到的作用。“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朱利安话锋一转,“关于修利堡亲王利伯南,他真的是一名专权弄术、残暴不仁的恶君吗?”
“特使先生,你现在后悔了?”女皇问。
“不。”朱利安摇头道,“已经容不得后悔,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不过女皇请放心,至少到现在为止,我都是没有任何动摇的。”
“这样就好。”女皇一直保持着微笑,走到朱利安面前,她从斗篷里取出一张羊皮地图摊开,指着上面一个地点,双眸如同磁石一样,吸住朱利安的双瞳,“虽然目的地是帝国皇陵,但去皇陵之前,咱们首先要到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