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来到这个房间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与我对赌的客人。”
“哈哈,我当然知道,从第一脚踏入这赌场开始,我就说得很明白。那位先生听得清清楚楚。”乔伊卡指了指站在伊丽莎白身边的山姆。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听说少爷要用一只手来做赌注,这会不会太冒险?要是我不故意输给你的话,少爷这只手就没了。”
“有赌未为输。小姐你又如何知道一定能够赢我呢?而且,我真正的赌注,可不是一只手。”
“哦?”伊丽莎白和山姆同时愕然。
“抱歉。刚才说用一只手来下注,只是为糊弄下面那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我害怕真正的赌注吓呆他们。”说着,乔伊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白纸,然后随意放在桌子上。
不用伊丽莎白吩咐,山姆就自动走到乔伊卡身前,用双手把白纸拿起,但他不敢打开,而是如履薄冰地捧到伊丽莎白面前,双手呈予自己的老板。
伊丽莎白接过白纸,轻移素手地把它翻开。
可刚一打开,伊丽莎白的脸色骤然一白,她立即将纸条合上,然后郑重地将它按在桌子上。
好奇的山姆脖子稍稍偏侧,想去偷瞄白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可他刚略微一动,伊丽莎白那凛烈的目光就扫了过去,吓得山姆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连忙低下了头。
“山姆,你先出去。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任何人靠近二楼。”伊丽莎白用前所未用的冰冷语气,向山姆下达一个不容辨驳的命令。
山姆在二楼的任务,就是负责给小姐与客人的赌局发牌的,现在小姐居然不让自己发现,可见这个“赌注”的份量真是不同寻常。
“遵命,小姐。”山姆领命而去,倒退着退出了房间,他在把门关上之前,仍然将好奇的目光投射到伊丽莎白面前的那张白纸上。很显然,没有见到纸上的内容,他非常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在确定没人打扰之后,伊丽莎白拿起纸条,径直朝乔伊卡走来。乔伊卡也站起来,张开怀抱迎了上去。
“啪”!
两人在相距不到一米时,伊丽莎白冷不丁地给了乔伊卡一记耳光。
“你这混蛋,终于肯出现了吗?”伊丽莎白投来幽恨的目光,“这个耳光,打的是你三年前不辞而别,杳无音讯;”
“我该打,愿受罚。”摸了摸脸上那五个鲜红的手掌印,乔伊卡仍然咧着牙,厚起脸皮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美人笑道。
可伊丽莎白没有解气,她抬手又给了乔伊卡一记耳光。
“这记耳光是打你当年给我想了那个馊主意。”伊丽莎白的脸颊有些稍红。
“咦?你这耳光打得不对啊。我这个‘馊主意’,可是让你的赌场生意兴隆,赚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乔伊卡露出很不解的表情。
“可你让人家整天提心吊胆,要是突然某天有一个男人真把我赢走了怎么办?”伊丽莎白顿了一下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世界上哪会有男人是咱们的伊丽莎白小姐的对手?要非说有的话,那就只有我乔伊卡大爷了。”乔伊卡厚颜无耻地轻挑一下她的下巴。
“你……”伊丽莎白微微一颤。
虽然被乔伊卡这挑戏,但伊丽莎白没有发怒,反而在嘴边掠过丝许幸福的微笑。
然后她很快就收起了微笑,向乔伊卡抽出了第三个耳光。
这个耳光与前两个相比,力度和速度都大大下降,不要说是乔伊卡,就是一个普通人都能轻易躲过;可乔伊卡去硬生生地用脸接了下来。
“这一下又是为了什么?”乔伊卡从这一耳光之中,读出了伊丽莎白内心的不安、恐惧与忧虑。
“那是因为你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这句话怎么说?”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伊丽莎白扬起了乔伊卡给她的那张白纸,刻意压低了声音,慎而重之地叮嘱道,“千万不要去招惹‘夜袅’,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只见在那张白纸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寥寥数笔画着一只站立在月光之下、杀气腾腾的猫头鹰。(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