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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祺也不再劝,直叫人将早饭摆好,让小姐用些。
顾溪鱼从内室出来时,桌上已摆了一碗嫩黄的小米粥,几碟现拌的小菜,其中有碟油炒花生,香气袭人。
米粥软糯甜香,她足足用了一多碗,才惊觉自己是饿狠了。
吃完,用茶水漱了漱口,顾溪鱼才开口问道:“母亲那边如何了?”
“昨儿,夫人伤有些重,又是在胸口,龚大夫来了,也束手无策,一直止不住血,只用人参堪堪吊住精神,眼瞅着就…还好木太医来得及时,用金针止了血,让医女缝了伤口,这才好了。
后来木太医又开了药方,说是撑过这几日便不碍事了。”
秀祺尽量捡些不要紧的说,就怕顾溪鱼着急。
顾溪鱼听着也不吭声,她知道秀祺虽说的平淡,但昨晚情况必是惊险万分,这木太医的事情,倒是欠了殿下一个大人情了。
“这刻夫人怕是喝了药还在睡。
小姐先休息吧,等夫人醒了再去也不迟。”
“不了,我还是去一趟吧,这心里始终悬着。
让我睡也睡不着的。”
顾溪鱼摇了摇头。
粗使丫鬟们进来收拾碗碟,顾溪鱼便带着秀祺往骆夫人院子去了。
才到院门口,便看到地上一条血线延伸到屋子门口,变成几摊重叠的血块,像是地面被剜了个疤。
看的顾溪鱼心头一突一突,胃里一阵翻腾。
她撇开眼,绕过那块血迹,进了屋。
秋姑靠在外屋的椅子上打着盹,椅子旁放了个小炉子,上头嘟嘟的煮着东西,那么浓烈的草木香估摸着是母亲喝的药。
秀祺伸手想要摇醒秋姑,却被顾溪鱼拦住,她挑起门帘,顾溪鱼朝里望了望,屋内两侧放着帘子遮了光,床上隐约躺着个人。
顾溪鱼正想进去,却被拽住了,转过脸,原来秋姑醒了,眼中布满了血丝正盯着她瞧,见她看过来,就摇了摇头。
随后起身朝屋外走去,回身冲顾溪鱼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过来,又看着秀祺,指了指那药炉。
顾溪鱼明白秋姑是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难道母亲有什么意外?跨过门口那滩血迹时,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来了。
两人脚步不停,一直走到院墙边。
墙上枫藤早就凋落,剩下几片枯黄的叶子在风中萧瑟着。
秋姑花白着头发站在那儿,仿佛这个院子还锁在隆冬之中。
“秋姑?”
顾溪鱼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秋姑应声抬眼,啜喏道:“小姐,有个事,老奴思来想去还是只能跟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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