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上,一批快马,十里加鞭,马到跟前已是口吐白沫,人也累得够呛。那人原来是括海一天派出去打探的探子。早在括海一天与夕阳白有约之时,每日他都会派几队人马日夜不分的出城打探夕阳白的消息,生怕夕阳白会悄悄地溜走。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因为世人都知道夕阳白承诺的事情就是他拼上命也会履行,只是这位城主一向是小心成习了,才会这样。
探子道“城主,据可靠消息,那神偷陌上已经偷去了大富商的珍珠,落花剑客和富商已经追出去整整一天了,现在已不知夕阳白大侠踪迹何处”。
括海一天城主抬头看了看浓浓的斜阳,周围的彩霞漫天,风此刻刮得正猛,夕阳白一去不要紧,他这张老脸往哪搁?原本他已经想了无数句和夕阳白寒暄的话,就这么一下被陌上搅合了。另外,这里还有一位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闹得满城风雨,如此这般叫他好生为难。
而话要一句一句的说,是要一件一件的做。
括海一天道“赵老板,据我得到的消息,落花剑客已经不在这里了,神偷陌上偷了富商的那颗价值连城的珍珠,现在他正与富商沿途追赶陌上,今天这个赌约不得不终止了”。
赵天道“城主不必着急,这夕阳白是回不来了,可有人还在啊”。
括海一天一脸茫然,这里人多如潮,他说的人鬼晓得是谁?况且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要是这次再弄巧成拙,那他城主的颜面更要往哪放,他城主的威名又何在?他心里必须计较着各种得失。
“城主大可放心,这接下来的好戏我们只管欣赏”,商人就是商人他怎会不了解括海一天心里的算盘,更何况他早就留了一手,若是没有这点斤两他赵天不是早早的就去喝西北风了。
赵天道“现在城主只管放消息出去,就如实说‘夕阳白已经来不了了,’我保证,精彩的在后头,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括海一天道“赵老板如此说来肯定是已有计谋,不妨说来一二,咱们也好商量不是”。
两只狐狸你来我往的打着机锋,旁人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括海一天道“就依赵老板的,咱们就开始行事吧”。
赵天道“城主请”。
话已经一句一句的说了,括海一天正要一件一件的去做事。
沙尘盖住了顾秋白的脚背,他的面容也被黄沙覆盖,现在他的心完全是紧绷的,他不知道夕阳白是否回来,可他愿意等,一直等到夕阳白的出现,他相信那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括海一天已经站在顾秋白的背后,他缓缓开口道“敢问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顾秋白“。
括海一天道”顾兄弟,落花剑客不会来了“。
他不会来了,闻名天下的夕阳白退缩了?
不,他肯定有事情耽搁了,他会来的,只要他一天不回来我就在这等他一天,这个世界顾秋白和夕阳白只能活一个。
顾秋白脸上像是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字。
括海一天道“昨日,他同富商一起追踪陌上,早就不在关外了,你在这里等他亦不过徒然”。
顾秋白道“城主可知他的去向?”。
括海一天道“这个我并不知道,不过小兄弟可放心,若是有落花剑客的消息老朽定当相告,只是小兄弟在我管辖的城内生了事端,不能无缘无故的就这般走了,否则众人会以为括海一天软弱我能,不能够威慑一方,小兄弟先动手伤的人,这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今日小兄弟无论如何也该有个说法,你说是吧”。
顾秋白还未说话,那飞天壁虎陈木阳被人扶着急急忙忙上前道“还请城主主持公道,莫让这奸邪小人再危害苍生,贻祸武林了”。
陈木阳说完又转过身对顾秋白道“你这无耻之徒,你暗箭伤人,令我双目失明,今天我关外三虎必将你碎尸万段,为武林除害”。
顾秋白不说话,这个江湖使他明白他答不答应都没用,因为他得罪的是名震关外的三虎。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你强世界以你为尊,你弱就必须俯首称臣。顾秋白早已看透世俗,他早已不属于凡尘,从一出生,他就注定与世隔阂。从头到脚他都属于那个地方,江湖对于他不过就是过眼云烟,他始终是要回去的。也因此,他明白江湖的规则,逆来顺受是弱者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他是天生的强者只需要接受挑战并永远战斗下去直至老死方休。
“你伤我三弟,今又痴心妄想挑战落花剑客,夕阳白大侠岂会与你这等暗箭伤人、无耻下流、不顾道义的奸邪之流比试,今日就让我们关外三虎除了你这武林败类”。说话的是三虎中的大虎,中等身材,身体壮实,脸上的胡子异常浓密,一头光秃秃的脑袋与浓密的胡子相得印彰,搞笑的面容使人看了就想笑。
顾秋白也想笑,可他毕竟笑不出来,因为他看见了一张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脸。这张脸使他想吐,仿佛今天中午吃掉的东西都已经到喉咙管了,只要稍微用一点力那些东西就会全部倾倒出来。这张脸正是二虎的,他的脸扭曲成狗像,像把一张老猎犬的脸安到了人脸上,而两半虎齿十分锋利,口水已经流到了他的下颚。
有人说关外三虎光凭长相就要杀死人,这一看见面还超出闻名了。
二虎口水还没滴落他的头就先落下。顾秋白实在不想将中午美味的食物吐出来,所以他只好杀了二虎。
二虎的血从颈上喷涌而出,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唯有一人是兴奋的,——飞天壁虎陈木阳。那浓浓的血腥味好像让他看见了胜利,他居然兴奋起来了,“你这个无耻小人,这就是天理报应,今天为武林出去你这败类,我们三虎总算又为武林同道出了一份力”。他简直太兴奋了,仿佛那失明的双目又重现光明。只是这次他兴奋过头了,天理昭昭,人做天看,他所信任和仰仗的二哥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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