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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大军在安南又屯驻十日,做了些脸上敷粉的事情,修修路,补补屋,埋埋尸体,除留下邓愈、徐达等六万大军组成镇南都督府,万胜任老告总管,大宋兵马分水陆两路,班师回庐州。
付友德都帅马步兵,自陆地归庐州,郝仁则带领内阁、中军宿卫,跟随海军都督俞通海、南洋通商大使沈茂,走海路回军。
……
郝仁驻足甲板,贪看沿途海岸风光,忽然间左侧赫然一山,气势恢宏,却被一团阴郁的气息所笼罩,隐隐约约若有兵马厮杀之声,郝仁断言,此处当为代战场。
问及海军都督俞通海,得知此山名为汤瓶山,郝仁表情立马严肃,令海军靠拢过去,又见一山与右侧,郝仁自语道:“此山必为崖山”,待船抵近时,却见山下路碑,刻名为崖山,一应随军文武大人,无不惊奇。
并非郝仁未卜先知,而此地实为华夏国殇之地。
汤瓶山与崖山两山相夹处,名为崖门,昔年南宋流亡政权,以张世杰为统军元帅,帅军民十余万结成水上连营,曾经与蒙元大将张弘范血战于此。
可惜大战时,文天祥已经战败被覆,写下《过零丁洋》的千古名篇,陈宜中以探路先锋为名,奔赴占城,再不回归,张世杰苦战不敌,率众突围,卢秀夫不甘受辱,怀抱幼主赴海而死,军民十数万悲天跄地,赴海而死,中原王朝,第一次被北方游牧民族全境攻占。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郝仁情不自禁的吟诵起文天祥的《过零丁洋》,吟罢,心中久久不能平靖,对这些勇于为华夏生存而斗争的忠诚良将肃然起敬,命宿卫摆上香案,烧上热酒,撒祭大海,为忠灵招魂。
“陛下何故如此?”俞通海禁不住的问,廖永安却已经潸然泪下道:“此处,乃昔日元灭宋的崖山也!”
俞通源、俞通海兄弟,四目相对,陷入一阵沉默,待大军继续北上,也未见二人颜色舒展。
“二位大人!”郝仁颇为严肃的问俞通源、俞通海道:“二位可知道这蒙元的主将张弘范,与大宋的主将张世杰是什么关系?”
“敌对主将,自然是仇敌啊!”俞通海不假思索道。
“金国曾经有一名将,名叫张柔,其有一侄,名叫赵世杰,引坐罪而归顺大宋,从以小兵而升任检校少保,而这个张弘范,正是张柔的亲子,说起来两军主将,还是叔伯兄弟,就像二位与俞通河的关系!”郝仁生怕自己撒祭崖山,引起两位北地将领的反感,赶紧别有用心的说。
俞通海与俞通源会心一笑,似乎明白了许多,至少,不会有自己的叔伯兄弟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或许,二位北伐当有大用,就像张弘范击败张世杰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