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她,小心地避开她的腹部。“小雪,愿不愿意和我走?”
“走?”白雪疑惑地盯着他,“咱们可是明媒正娶,难道还要私奔?”
“我升职了,不过要调任外地。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钻山沟?”调到外地,他要真正自己当头儿,带自己的兵了。条件虽比不得京城,他却已经踌躇满志。
“是因为胡夏?”白雪先想到的便是住在对门的麻烦。
“我升职是早定下来的事,不过后来倒是更坚定了我外调的决心。快刀斩乱麻,对大家都好。”若是走动走动,也许他能留在京城,可他更愿意到条件差得外地,真实地了解各地的现状。“我早就想到各地走一走,了解下面的兵什么样,心中有数踏实些。就是……下面的条件比不得京城,又怀孕了……要不你留在家里,等……”
“等什么?等你再建个家?”白雪白了他一眼,“我只不过就是怀孕,你又不是上战场,怕什么?”他的后院,她绝不会让它虚位以待。
“小醋桶!”范东南抱着老婆,想着往后两个人的小日子,眯缝着眼睛满是希冀。
枕着他们暖烘烘的胸脯,白雪的睡意渐浓,嗯吱了两声,又不知不觉得睡去……
对于范东南外调出京,陈家二老倒没表示出惊讶。他们也是将门之家,深知铁打得营盘,流水的兵。对白雪随军的事也表示支持,小两口有自己的日子,不能总围着他们转。
出京的事定下来,白雪便回家打包准备搬家。看着亲手续布置的小家,她还真得有些舍不得,不过想到范东南的职业,提醒自己要适应随时打包搬家的生活,谁让她嫁了个当兵的?
“当、当……”白雪差不多将包打完时,有人敲门。
“谁呀?”一边轻敲有些酸软的后腰,白雪慢吞吞地打开房门。“夏姐?”
“我能进去,和你聊了聊吗?”胡夏站在门前,面色严肃,眼神里仿佛还带着些不快。
“夏姐请进,屋子挺乱的。”白雪把人让进来,将沙发上的包挪开,总算有了坐的地方。“夏姐,喝点什么?”
“不必,就几句话。”胡夏的语气不善,白雪也收起脸上的客气,淡淡地坐到她对面,等着她开口。
胡夏打量了一圈屋内的情景,心里越发得堵闷。“真得要搬家了?你就没劝两句?一旦调出京,再调回来,就不知什么时候了?你……你就没想一想东南的前程?”
白雪盯着胡夏,微微一笑。“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拴住他的腿吧?”
“目光短浅!”胡夏的语气越来越难听,“就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让东南放弃京城大好的前程,调外地奔一个不明的未来?小雪,你的眼界该放宽一点儿,如果你真得不放心我,我可以走……”
“够了!”白雪再不愿听下去,“你以为你是谁?叫你一声夏姐,真得就登堂入室指手划脚?你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为了东南,你可以走?你真得以为东南是因为你才要调到外地的?你真得以为你是我们之间的问题?胡夏,你醒醒吧!你已经是东南翻过去的一页了,他走是早就定下来的,跟你没什么关系。就因为你的不清醒,才让东南愈发坚定了要走的心思。范东南他现在是我陈雪的男人,他现在、未来都和你没关系。他的过去,是你放弃的,现就没有资格再来纠缠不清!”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胡夏猛得站起身,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喜欢范东南,过去你自认为是天之娇女,东南的身世和你不相配,你选择放弃。现在怎么又缠上了?”白雪不屑地一撇嘴,“现在范东南的身价不委屈现在的你了?你觉着家里不会再反对你们了?是不是觉着你能回头是降贵纡尊,是在可怜范东南,他就应该堆着笑脸应了?你是不是太自私、太自以为是、太不要脸了?”
胡夏盯着白雪,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冷冷一笑。“嘴皮子挺厉害,可惜见识浅了点儿。毕竟是山沟里出来的,还是个不受自己待见的野丫头。你真以为东南就离不开你?他对你才是可怜,可怜你没人要!你不过恰巧出现在他要结婚的时间罢了,张狂什么?”
“那你现在又算什么?插足别人的家庭,插手别人的家事,这不是张狂?”白雪毫不客气地顶回去,既然撕破了脸,她实在不想再同她多费口舌。“陋地不接贵客,门在那儿,请自便吧。”
“你就不怕有一天东南恨你?”胡夏咬牙切齿,面对她的强硬又无可奈何。“男人没了事业,一切都是空话。”
“谁说我没事业?谁说我的一切是空话?”范东南不知何时进了屋,冷着脸立在门口。“夏姐眼里,我范东南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