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蒙古果然是野蛮人,哪有后世的蒙古兄弟亲厚?算了,不跟他计较,咱可是文明人来着,是儒家子弟、君子!嗯,君子只动口,不动手。
“……孙子,不服来战,看不打出你粑粑来。好叫你知道知道,所谓长兄为父,长姐为母,姐夫也算半个爹。爹揍儿子,天经地义………”
阿尔博罗特眼又红了,嘶吼着又往前冲。这边姚太监哭笑不得,低声道:“爷,差了,差了辈儿了……”
苏默一窒,斜眼乜他,“哪儿差了?那什么,大伙儿各论各的。我喊他孙子,他可以继续喊我姐夫啊,有毛病吗?”
各论各……特么是这么论的吗?好吧,这样说的话,还真没毛病。姚太监华丽丽的败退,捂脸而走。
“……。说你脑子有水你还不服,你要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能想到那么奇葩的念头?我特么两边凑兵打先锋,当我跟你一样吃傻逼了吗?还是说你们蒙古人都是待宰的牛羊,连我大明几千兵卒都扛不住?对了,我还真说错了,你丫不是脑子有水,压根就全都是屎。人家长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你长脑子是用来瓯粪的……”
毒舌继续发威,众蒙古兵将这叫个晕啊。你特么好歹堂堂大明钦差,号称天下才子的啊,这张口就是屎啊尿的,真的好吗?
不过转念再想想,也是啊。就算真如七台吉猜的那样,他们两边加起来也不过万儿八千的,难不成就敢来攻打王庭?不对,什么攻打王庭,根本是连王庭的边儿都摸不到吧。否则,咱蒙古将士真可就是泥捏的了。
这么一想,果然七台吉的脑回路有些清奇啊。众蒙古兵将相互对望一眼,眼神儿都有些古怪起来。
阿尔博罗特要气疯了,特么的我那是暗喻,暗喻懂不?就是为了点破他的诡计而已。真要是大明存心算计我们,难道还真就只靠着这万八千儿的先锋军来打不成?后面难道就不会跟上真正的大军?
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一出,那忽然这里多出好几千明军来,对于蒙古而言,可不是如鲠在喉?己方再要想搞点什么动作,岂不等若全都摆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哪还谋划个屁啊。
可反之呢,若对方想搞点事儿的话,有了这么一支力量,岂不让蒙古要日夜不安,时刻提防了?汉人有话,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一来一去,一进一出的帐,难道都不会算吗?
你们一个两个的,特么的那都是什么眼神儿?莫不是真都信了那王八蛋的邪了?我去你祖姥姥个大西瓜的!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苏默,你这奸诈贼子,心思诡谲,想要算计我蒙古,须放着某不死……”阿尔博罗特目眦欲裂的喊着,却挣脱不开两边的拉扯,被一步步拉了下去。
苏默还要再回应下,右帐汗王却先一步拦住,叹道:“苏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就行了吧。”
苏默这才悻悻的闭嘴,耸肩道:“好吧,怎么说我也是当长辈的。不是我说你,老右啊……”
右帐汗王嘴角又开始抽抽,我特么怎么也想要捶你了呢?这货这张嘴,太特么讨厌了。
“苏公子有何见教?那些多余的就算了吧,这毕竟是两家的结盟大事,还当严肃些好。”右帐汗王决定无视某些东西,正色说道。
苏默咂摸咂摸嘴儿,感觉有些遗憾。话说这还准备了好多料呢,这咋就不让说了?蒙古人,真不会聊天。
“好吧,我今个儿也是没心情了,那就换个时间吧。只是等那小子冷静冷静,脑子清醒了再来谈过。”苏默如是说道。
右帐汗王欣然点头,心话,你没心情,我们台阶更没心情好不好。至于说冷静,特喵的有你这条毒舌在,神仙怕是也难冷静下来吧。不过心里吐槽归吐槽,今日这事儿也确实如苏默所言,根本没法进行下去了,只能缓上两天再说吧。
当下两方各自分开,各回自家大营。至于晚上的篝火大会……右帐汗王想想就肝儿疼,转头望着某人施施然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重重的呸了一口。
这小王八蛋信口胡咧咧,却要自己这边大出血收拾烂摊子,凭什么啊?真特么不是东西!
只是骂归骂,该咋办还是得咋办。谁让这里都是自家的子民呢?他要真是心疼这点财货,那民众的怨念肯定也会落在自己和七台吉头上。估摸着真要那样,怕不正中那小王八蛋心思了?
嘶,莫不是这也是那小王八蛋早就算计好了的?右帐汗王忽然想到这里,不由的激灵灵浑身打个寒颤,脸色变幻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