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快就派人来和艳鬼等人商量合作的事情,一番交涉后,裴飞和艳鬼各让出一成股份,合计二成股份记入太子府名下,如此算是结成了合作关系。由于计划变动,本来作为诱饵提出的拉拢文家的想法也正式宣告行不通。
之后就是商量各种活动操办的细节。
本来是想在七月初开业的,不过在和太子那边接触后发现准备工作远没有艳鬼等人想得那么简单。萧国只是个小国,要说吃穿用度这些东西,拍马也追不上追求风雅的云国。而要说讲究,云国里最讲究的莫过于这些权贵府中的女眷,只要活动上有那么一丝不完美,第二天就能以十倍、百倍的态势扩大到全城,让你在这城里一天都混不下去。因此事前准备极是繁琐且细致,丝毫都马虎不得。
而且在七月份,还有一件更重大的事情要做——祈福节。
天未亮,裴府众人就已陆续起床梳洗。
烈辰一如既往的欢脱——不,应该说是比以往还要欢脱。一大早就已经穿上银白的衣服,早早蹲守在明尘院子外,待心上人出现就嚎叫着扑了上去——随后被明尘一脚踹开。
一身银衣的明尘面白如玉,眼如点墨,唇若朱砂,浑身上下似乎找不出一丝不纯粹的颜色,加之那凛冽气质,愈发超然脱俗。
“小尘尘,你真是太美了!”烈晨两眼冒着红心,毫不吝啬赞美。
明尘不理他,目不斜视,径直去了花厅。
花厅中,艳鬼和裴府的一干狗头军师、侍卫、下人都已经到了,放眼看去,白茫茫的一片,明尘倍感牙疼,在他这种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眼中,这根本就是披麻戴孝的状态。
许是明尘眼角的抽搐太明显,艳鬼掩嘴轻笑:“这一身银色的,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这么多年了都没这么穿过呢。”
明尘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莫名的光。
艳鬼忽想起明尘家破人亡之事,不过明尘当年只怕为了逃避追捕根本没能守孝,也就没了穿白衣的机会。艳鬼自觉是勾起了对方的伤心事,一时间倍感抱歉,只是他与明尘关系微妙,道歉的话也说不出口。
其他人或许也看出了端倪,花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烈晨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转,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裴飞带着李落和李烟来了。
裴飞似乎没发觉气氛的异样,只是看一圈众人,道:“都来齐了?那就出发吧。”
虽说祈福节这天圣殿对所有民众开放,但圣殿纵然占地广阔也不可能容纳帝都百万人同时涌入。
真正能够进入的普通民众不足一万个,他们要敲响圣殿的天运铃才能进入,而且这不到一万个的名额完全是先来先得,人满截止。所以为了避免因为迟来而错过机缘,哪怕祈福活动巳时才开始,现在才刚过卯时,路面上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马车被阻塞在人流中前进缓慢,马车中的几个人觉得有些烦,索性下车步行,这还比坐车快得多。
裴飞走在最前面,右手揽着李落,左手抱着李烟,将两个柔弱的人护在怀中,哪怕周围人流密集,也没有让两个人受到一点儿磕碰。
明尘落在师傅身后半步的地方,烈辰自然是缠在身边,孟森和梁天宝两个家伙围在二人身边,你一言我一语,调戏一下小明尘,欺负一下烈辰,不亦乐乎。
艳鬼则和叶松墨并肩走着,媚狐狸和斯文狐狸二人经过酒店一事的合作后都发现了对方的一肚子坏水和弯弯肠子,阅历、眼界乃至三观都颇有些相似的两个聪明人最不缺乏话题,这会儿正聊得热火朝天。
何进等仆人则更在后面,三三两两地聊着天,对于从外国来的他们,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活动无疑是新鲜而雀跃的。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才来到圣殿大门前。
圣殿位于山上,所谓的大门就是登山石阶的起始,石阶两边耸立着无数根石柱子,这些石柱远看高大耸立,仿佛直插云霄,庄严肃穆,近看柱身上雕龙刻凤,华美非常。箫国并无这样的建筑,众箫国土包子们都看得惊叹不已。裴飞则习惯性地用精神力扫过柱身,意外发现这建筑手法极是精巧,虽然是由几块巨石拼接而成,但表面却看不出丝毫接缝,若非用精神力扫描内部,只觉得是由整块巨石雕琢而成,浑然一体,上面的图案更是各不相同,巧夺天工。
更重要的是,裴飞在雕刻面上发现了精神力的残留。
这是精神力者的作品。
雕刻是锻炼精神力的常见方法之一,材料越难塑形,图案越精美繁复,那么锻炼的强度越大。
裴飞瞬间又扫过其他柱子,这些柱子并非成型于同一时间,雕刻手法不同,各自残留的精神力也不尽相同,可见并非同一时期同一人所雕。
或许是见裴飞难得对着什么多看了几眼,艳鬼上前笑着说:“裴公子对这些静定华表很感兴趣吗?”
裴飞没有否认,问:“有什么说法?”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说法。”艳鬼说,“据说圣殿中人对雕刻一事一向颇为热爱,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这样一根柱子诞生,雕好的柱子就会这样一根根地围绕圣殿摆放,至今已有百来根,每根图案都完全不同。平时有很多人都爱来这里看这些柱子,据说文人雅士们时常能从中得到灵感。”
裴飞想:圣殿果然有精神力修炼的传承。至于灵感什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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