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说:“这里被人拿砂纸磨过,之前上面写了字。”
有了年头的关系,想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很难,技术科科长表示一切只能尽力后就带着拓本离开了。少了忙碌技术员的声音,没家具的房间显得更加空荡,龚克踩着吱呀作响的地板从卧室走进厨房,再从厨房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他脑中想着那几人失踪时的情景:
端午佳节,邻居大娘在楼下遇见小两口,笑着说送粽子。粽子多,小两口手拉手上楼去拿盆装,自此再没下楼。
他们上楼后,女的去厨房拿盆,男的该做什么,多半是去卧室换衣服,卧室。
大学生那天说头疼,回卧室睡觉,水泡好了,似乎该拿药,她走去药箱,可手不稳,掉去了箱子后,然后她发现那里有字……
龚克晃晃头,这些都是他想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几个人自主离开了房间呢?自始至终,他都不认为曲三元和涂帆那几个人是被绑架而走的。西方犯罪心理学里有这样一条,一切看似密不可摧的密室要么是障眼了你,要么是从内部打开的。
这起案子,他认为是后者。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是临水方面来电:继曲三元被发现赤身出现在自家门口后,另外三名失踪者也在今早被人相继发现了。
和15年前拿起案子如出一辙的案件过程,区别只是童丹青一人还没出现。
周作土暂时不能对案件的侦破提供帮助,龚克进而转移了方向,他决定暂时不回临水,而是去找下当初在401失踪过的那三人。资料显示,那对陈姓夫妻如今住在北安市辖内某县城,靠经营一家超市为生,而那个学美术的大学生据说毕业没两年,嫁了一个老外,移民去了国外,目前联系不上。
告别了百般滋味的北安市,戴明峰一行赶往了距离市区三百余里安景县。安景县是著名的产棉县,车行驶在马路上,没进市区,道路两旁就看得到一望无际的棉花田。还没到成熟期,棉花苞裹在绿叶子里,嫩嫩得很可爱。
看着这样的风景又过了半小时,总算进了县城。安景县比想得还要破旧些,楼宇都是很矮的那种,偶尔立着一个三层小楼就算高建筑了。
安景县负责接洽他们的是个头发半白的年轻人,叶南笙看出他似乎肝不好。打过招呼后,这位姓常的民警把他们带到距离不远的一处十字路口,离得老远,他亮开了嗓门:“老陈在家吗?”
很快有人应声,那家叫全家乐的超市门帘掀起,出来个中年男人,他手湿漉漉的,看到常民警,忙就着衣襟抹了两下手说:“常头儿,你咋来了?”
“这几位是省厅的同志,来和你们了解了解当年的事情,你好好配合人家。三姑家的媳妇儿又被打了,我得去看看,戴大队,你们问。”常警员和老陈说完话又应付戴明峰,看得出是真忙。
于是他们告辞,戴明峰几人留下问话。
那时候,叶南笙注意到老陈听到“当年”俩字时,表情些许不自然。她想,龚克肯定也注意到了。
如同事前所料的,老陈和他老婆提及当年的事,都是一问三不知,老陈媳妇儿更是一脸无辜的看戴明峰:“警察同志,是真不知道不记得,我怀疑我们是被人抹去记忆了吧?”
还抹去记忆!叶南笙嗤笑,她干嘛不说是被外星人掳走了还靠谱些。
结果到了天黑,他们什么都没从老陈夫妻口里问出来。
常警官一脸疲惫的回来,脸上还挂了彩。
“误伤、误伤。”他是这么说的。
天晚了就涉及到安排住宿的事儿,县里有个招待所,戴明峰已经准备走了,龚克却出人意料的提出能不能住老陈家,这让在场人诧异,叶南笙也是。
不过客人已经开口了,主人没有推诿的理由,于是龚克和叶南笙被安排住在老陈家西头的厢房,和老陈夫妇的主卧隔个院子。
晚饭自然也是留在老陈家吃的,四菜一汤,很丰盛。老陈的闺女放学回来,坐着和他们一起吃饭。
气氛有些凝固,龚克打算起头聊天,就在这时,安静了一天的手机传来响动。龚克拿出来看了一眼,脸色有点变了。
叶南笙发现这点,伸头过来瞧,是条短信,就两个字:
我在。
短信的发信人是……童丹青。
作者有话要说:和大家说抱歉,这几天忙着宣传新书,更新的不及时。
和大家说个事儿,微薄的活动虽然在做,不过私语的人气还是不旺,转发数量很可怜,所以私语想在命定文下的留言抽取3-5名送私语的签名书,包括在微博送书范围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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