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守着门口,扭着腰身往厨房走去。
房内赵梨雅一脸忧色,就算想办法逃离时间也就剩下今晚,不要说自己这全身无力的样子,就算逃了出去那卖身契还在赵牙婆手里,只要她往衙门一告,自己的画像一贴,总有一天要被抓回来,到时不是给人作妾,而是直接杖刑流放。
悲剧的穿越,赵梨雅心中狠咒老天,要穿为嘛不穿个好点身份,就算这个身份那也可以早穿几年,那时候就算事了自己说不定还有能力改变被卖的命运,而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自己除了被卖去作妾还有什么路可选。
别的穿越女过去嫡庶一堆七斗八斗选丈夫,到自己这边连个斗都没直接给定了,饶你本事再大,屁都不给你响一下。
没多长时间,赵牙婆端着白米粥进来,看到马梨雅乖乖的坐在床上,嘴角一裂,笑的满脸皱子都挤到了一起:“这才对,来来,趁热喝了。”
马梨雅伸手接过,拿着调羹慢慢的搅合,脑子却不断的转动着。既然她注定要被卖为妾,那她总要先了解知府府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这样才有可能在那勾心斗角的内院生存下来。
“赵牙婆,既然我明天就要被送进府里,那能不能请你跟我所说知府府里都有些什么人,不然岂不抓瞎。”
赵牙婆一听眼都亮了,刚起的屁股猛的又坐回床沿,双眼直钩钩的看着马梨雅:“这就对,这就对,本来这些你刚来我就跟你说,可是你那个时候哪听的进去,现在能问起,说明是真的想通了,好好……还是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有头脑,知道哪些才是厉害。”
随着赵牙婆的叙述,马梨雅渐渐对知府大院里有了了解,只是越听马梨雅的眉头皱的越紧,终于在赵牙婆口沫横飞的时候,马梨雅急急拦住:“等等,等等,赵牙婆,你说知府今天多大岁了?”
赵牙婆正说的兴奋,忽然被打断脑子还没转过来,顺口就溜出了真实年龄:“知府今年五十五高寿。”
“什么?五十五?”马梨雅惊得猛的起身,头咚的撞到了床顶,手上的白粥也被打翻在被子上。
赵牙婆这才现自己说了什么,急急改口:“错了错了,那是知府的爹,是知府的爹。”
可是马梨雅又怎么会上当,让她一个大好年华的女人去陪跟她爸差不多大年纪的老头,打死也接受不了。她能告诉自己屈就命运去跟屋里有那么多女人的男人睡觉,但是那也起码这个男人是岁数相当的,起码五官端正身无残缺的。现在倒好了,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却来一个阿爸年纪那么大的老头。
穿越大神,我拍死你……
刚伸手指向房顶,马梨雅的脖颈一痛,陷入了黑暗。
赵牙婆赶紧让壮汉把人给扔到床上,自己急急忙忙找了根绳子,边捆边唠叨:“哎哟,我的天,前两天也只见哭哭啼啼说不愿意,今儿咋跟炸了毛的狮子,快把房顶都给掀了。”捆完又看了看被砸的一塌糊涂的房间,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大虎,去拿包迷药来,在送进知府府衙前都不要让她醒来。”
“是。”名唤大虎的壮汉一步一个响的领命出去,赵牙婆则伸手在马梨雅的脸上拍了拍:“多俏的一个人儿,那知府老爷倒是享福了,啧啧……”
第二天傍晚,没有轿子没有喜乐,马梨雅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被送进了知府大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马梨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床前那一张头灰白的脸给吓了一跳:“啊——你是谁?”马梨雅本能的想揪着自己的领口,可是当抬手的时候却现自己的手脚无力,抬一下都费了老大的劲。
马梨雅看看床前的老头,又看看四周的摆设,心里一凉:“这里是知府大院?”
老头双手背后点点头,眼神饶有兴味的看着面色不停变换的马梨雅:“不问问我是谁?”
马梨雅困难的扯了下嘴巴,想自嘲一番却现嘴角怎么也翘不起来:“还用问吗?除了知府本人,谁还能这样站在知府小妾的床前。”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赵牙婆这次倒是弄来个妙人。不错……不错……”
随着知府老头的赞叹,马梨雅心里哇凉哇凉的。我草泥马,赵青雅你给我滚回来————
知府呆了没多久便离开了,他离去后不一会就进来两个婆子,押着马梨雅给推进了浴桶,上下其手帮着搓了一遍后,又拎到梳妆台前,马梨雅才刚张开口,那白色的妆粉就扑了过来,顿时呛的她嘴巴紧闭,再也不敢露一丝缝隙。
在无声无息中折腾了大半时辰,总算装扮妥当。马梨雅张开眼睛,看着黄铜镜子里弯弯扭扭的自己实在分辨不出到底美还是丑。不过两个婆子倒是一副很满意的模样,左瞧右瞧了一会道:“行了,老妹子你在这守会,我去禀告夫人来接人。”
左边的婆子颔道:“老姐姐去吧,我会好生看着的。”
马梨雅看着一步一步离去的婆子,心荡到了谷底,想起之前那个老头等一下就要趴在自己身上……玛梨雅不惊抖了抖,真恨不得现在跳起来自杀。
“大嫂子,你能不能帮我跟夫人求求情,我是被我哥嫂骗卖进来的,我不是自愿为妾的。让她慈悲放了我吧。”马梨雅全身无力的靠着玫瑰椅,眼睛满是祈求的望着婆子。她虽然知道这样的希望很渺小,但是不做点说点什么,脑子里就会忍着往那渗人画面去想。
婆子边收拾桌面,边漫不经心的瞄了眼马梨雅开口道:“马姑娘,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能进知府大院那是多大的荣耀,别人想求还求不来。我们夫人那是宅心仁厚的菩萨,只要你安守本分,定有你的好。”
马梨雅慢慢的转动的脑袋,像一个瘫痪的人般,心里暗暗叹了叹气,得了这问题和这些人没法沟通。
马梨雅的眼珠子跟着婆子的身影转,婆子被她盯得渗人不由的停住脚步撅起了眉头道:“我说姑娘,你这样盯着我婆子瞧,老婆子我好不自在。”
马梨雅裂开嘴呵呵傻笑两声,依旧直勾勾看着那婆子道:“大嫂子你也别怪我,我这身子除了眼珠子能转转外,其余皆如瘫痪般,要不你和夫人说说把我这药给解了解。”
婆子听她这般说眼里流露一丝同情,不过极快的就一闪而过了:“姑娘你这药不是我家夫人下的,我家夫人历来菩萨心肠断不会弄这些下流手段。是那赵牙婆怕你跑了,给你下了这*散,只说二个时辰便能散去,你且再忍忍。”
马梨雅一听,脸色失望之极,她还想着解了药效,等会真进了洞房夜也能反抗个一二,现在看来真是天命不可违,她算是栽在这坑了。
也不知这屋子离那夫人院子有多么近,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听得门前脚步声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知府夫人一袭黑紫色广袖罗衫,一头密盘于脑后,两根金鬓云簪错落有致,髻中间戴着一枚金霞玉簪子,更添富贵。
马梨雅脖子不能动,只能把眼尽量往上抬,在触到知府夫人打量的眼神时,极快的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知府夫人年方五十,虽保养得宜,但鬓角的白和那鱼尾的皱纹还是显出了明显的老态,在看到打扮的娇嫩如花的马梨雅时,还是忍不住叹了声:“到底是年轻不一样。”说完眼神又在马梨雅脸上停了停了,轻道“既然好了,就送过去吧。”
“是。”房内婆子应声后,就上前把马梨雅架了起来,门外停着一顶软轿子,前后两个婆子扛着。马梨雅想说张口说一些什么,可是在触到知府夫人那淡漠的眼神时又打住了。
算了,从自己被下*药知府的人就应该知道自己是不情愿的,既然知道他们还依旧把自己送过去,证明人家根本不想放了你,那你费再多的口舌又有什么用呢。怀着极受侮辱的心情,马梨雅被抬往后院塞进了一顶小轿。
到了这会,马梨雅才觉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来,这知府老爷的妾怎么被送出了知府大院,这是个什么章程。
马梨雅想找个人来问问,可是身子却一动不能动,只能扯开嗓门喊了起来:“等一等,等一等,你们要带我去哪?”
刚喊完一句,轿子就停了,就在马梨雅窃喜的时候,一个婆子掀开轿帘,手里拿着一团布,在马梨雅还没回味过来的时候,嘴巴就被堵了个满满。
“唔……唔……”马梨雅眼睛瞪大大的看着轿帘缓缓又落下,此刻心里忽然害怕了起来。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在一本野史上看过,有一些有钱人的祖辈托梦过来说一个人冷清什么的,子孙便会花钱买个女人用来生祭,一般都是在晚上用轿子抬到坟前,先由神婆施法,然后把人活活放进棺材,再埋在坟墓的旁边,七七四十九日后再行挖出,扔于乱葬岗。
越想马梨雅越觉得知府家的举动可疑,此刻惊恐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无奈嘴巴被布塞着连声呼救都喊不出来,等到轿子停了下来,婆子再次掀开帘子的时候,马梨雅这才现自己的后背早已湿透。
“唔……唔……”马梨雅慌乱的看着伸手拉她的婆子,嘴里伊伊呀呀个不停。
那婆子站在轿外细细瞧了一边开口道:“夫人让我告诉你,她瞧出你不愿意跟着老爷,所以她不勉强于你,把你转送给越骑校尉大人。但是你要好好伺候校尉大人,若你被校尉大人退了回来,那么等待你的地方就是烟花巷柳。记住了吗?”
马梨雅双目圆睁,脸上已经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了,只是愣愣的被拿掉了塞嘴的布,愣愣的被架了起来,愣愣的从侧门被送进了宅子。
………………
两个婆子把马梨雅往床上一扔,就匆匆走了出去。期间一个年岁十岁出头的小丫头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玛梨雅怯怯道:“姑娘,我家老爷现在还没回来,我爷爷让我来服侍你。”
马梨雅瞧着这女娃的神态甚是有趣,朝她眨了眨眼:“你先帮我扶起来。”
“哎,好的。”女娃应声上前,虽然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但毕竟马梨雅是个大人身体,自身又一点力气也没,所以扶的甚是辛苦。
当终于弄妥后,女娃已经累得一头汗,站在一旁直喘气。
马梨雅瞧着有些愧疚道:“累坏了吧,你拿张凳子坐着歇歇吧。”
女娃憨厚一笑,抬手擦了擦汗:“二丫不累,姑娘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全身没有力气啊。”
这个二丫倒真是憨,就算是在现代看到一个人不良行走也不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还好马梨雅不介意,反正她又不是真的瘫痪了。
“你名字叫二丫啊,我看你年岁很小,怎么夫人派你前来伺候?”有过知府的经历,马梨雅已经不敢再奢望出现高富帅的军官了。
二丫有些懵懵懂懂的看着马梨雅:“我十一岁不小了,我能干很多的活,以前跟着爷爷的时候,烧饭拣柴都是我做的。”
马梨雅无意识的嗯了一声,继续从二丫探消息:“二丫可真能干,二丫能告诉我这房子里都有些什么人嘛?”
二丫没有犹豫的点点头:“可以啊,有我和爷爷还有老爷,现在还加上姑娘。”
马梨雅的脸微微一僵,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没有夫人?”说完,马梨雅抬头趁着烛火打量起这个房子。
一张粗简的木质方桌,两张长凳没有任何油漆,顶上是简单的一根横梁,床幔是泛着黄的麻,被子是蓝色底的粗棉布。这哪像一个老爷的宅子?
情不自禁的马梨雅伸手捻起被子放到眼前搓了搓,这被子倒是新的。
二丫拍着手,一脸高兴的喊:“姑娘,你能动了,你没生病啊。”
被二丫这么一喊,马梨雅才惊觉原来药效不知不觉散去了,喜的赶紧动手又动脚,虽然还有一点软,但比起刚才的活死人惊喜太多了。
一得自由,马梨雅就翻身下床打开房门,入目的农家小院让马梨雅摸不着头脑。这校尉大人是个很穷的官吗?
被马梨雅举动弄得一头雾水的二丫,出现在她身后道:“姑娘,你要找什么,二丫帮你找。”
马梨雅忽然转身看着满是迷茫的二丫:“二丫,你告诉我你家老爷年纪大不大,有没有……有没有你爷爷那么大。”
二丫摇摇头,一脸奇怪的看着马梨雅:“老爷可年轻了,我爷爷都快六十岁了,姑娘怎么会觉得老爷和爷爷一样老呢?”
“是吗?真的年轻?”被知府吓过一次的马梨雅,现在要求已经很低很低了,只要对方不是老头,歪瓜裂枣她也认了。奶奶的,有她这么憋屈的穿越人吗?…………
马梨雅的脸微微一僵,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没有夫人?”说完,马梨雅抬头趁着烛火打量起这个房子。
一张粗简的木质方桌,两张长凳没有任何油漆,顶上是简单的一根横梁,床幔是泛着黄的麻,被子是蓝色底的粗棉布。这哪像一个老爷的宅子?
情不自禁的马梨雅伸手捻起被子放到眼前搓了搓,这被子倒是新的。
二丫拍着手,一脸高兴的喊:“姑娘,你能动了,你没生病啊。”
被二丫这么一喊,马梨雅才惊觉原来药效不知不觉散去了,喜的赶紧动手又动脚,虽然还有一点软,但比起刚才的活死人惊喜太多了。
一得自由,马梨雅就翻身下床打开房门,入目的农家小院让马梨雅摸不着头脑。这校尉大人是个很穷的官吗?
被马梨雅举动弄得一头雾水的二丫,出现在她身后道:“姑娘,你要找什么,二丫帮你找。”
马梨雅忽然转身看着满是迷茫的二丫:“二丫,你告诉我你家老爷年纪大不大,有没有……有没有你爷爷那么大。”
二丫摇摇头,一脸奇怪的看着马梨雅:“老爷可年轻了,我爷爷都快六十岁了,姑娘怎么会觉得老爷和爷爷一样老呢?”
“是吗?真的年轻?”被知府吓过一次的马梨雅,现在要求已经很低很低了,只要对方不是老头,歪瓜裂枣她也认了。奶奶的,有她这么憋屈的穿越人吗?…………
马梨雅的脸微微一僵,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没有夫人?”说完,马梨雅抬头趁着烛火打量起这个房子。
一张粗简的木质方桌,两张长凳没有任何油漆,顶上是简单的一根横梁,床幔是泛着黄的麻,被子是蓝色底的粗棉布。这哪像一个老爷的宅子?
情不自禁的马梨雅伸手捻起被子放到眼前搓了搓,这被子倒是新的。
二丫拍着手,一脸高兴的喊:“姑娘,你能动了,你没生病啊。”
被二丫这么一喊,马梨雅才惊觉原来药效不知不觉散去了,喜的赶紧动手又动脚,虽然还有一点软,但比起刚才的活死人惊喜太多了。
一得自由,马梨雅就翻身下床打开房门,入目的农家小院让马梨雅摸不着头脑。这校尉大人是个很穷的官吗?
被马梨雅举动弄得一头雾水的二丫,出现在她身后道:“姑娘,你要找什么,二丫帮你找。”
马梨雅忽然转身看着满是迷茫的二丫:“二丫,你告诉我你家老爷年纪大不大,有没有……有没有你爷爷那么大。”
二丫摇摇头,一脸奇怪的看着马梨雅:“老爷可年轻了,我爷爷都快六十岁了,姑娘怎么会觉得老爷和爷爷一样老呢?”
“是吗?真的年轻?”被知府吓过一次的马梨雅,现在要求已经很低很低了,只要对方不是老头,歪瓜裂枣她也认了。奶奶的,有她这么憋屈的穿越人吗?…………
被马梨雅举动弄得一头雾水的二丫,出现在她身后道:“姑娘,你要找什么,二丫帮你找。”
马梨雅忽然转身看着满是迷茫的二丫:“二丫,你告诉我你家老爷年纪大不大,有没有……有没有你爷爷那么大。”
二丫摇摇头,一脸奇怪的看着马梨雅:“老爷可年轻了,我爷爷都快六十岁了,姑娘怎么会觉得老爷和爷爷一样老呢?”
“是吗?真的年轻?”被知府吓过一次的马梨雅,现在要求已经很低很低了,只要对方不是老头,歪瓜裂枣她也认了。奶奶的,有她这么憋屈的穿越人吗?…………</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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